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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湿冷阴暗的地底。
一盏孤灯照映着漆黑空洞的过道,空空荡荡的长廊,脚步声由远及近。
“哒——哒——哒。”
一间牢房内镣铐碰擦的细碎响动后,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那盏灯就照在了他眼前,待眼睛熟悉这细微的光芒后,朱逢瞧见了站在面前的他,不由地笑出声来。
“陈若懿,你居然还活着。”
是啊,就连他陈若懿自己都没想到还能活着,活着到了见朱逢的这一日。
“呵,朱衍是怎么找到你的?”
蓬头垢面一身囚服,若不是这张脸的模样深刻在了脑海,陈若懿怕是也不能将如今的朱逢辨认出。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
陈若懿低头,从袖子里掏出牢房的钥匙,将这间囚牢的门给打开。
纵是这扇门打开也无济于事,朱逢如今身上缠绕的皆是枷锁,他已经逃不出去了。
“那太子殿下,又是如何活到今日的。”没去正面回答朱逢的问题,陈若懿也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国破家亡,为何不随着这家,这国一块走了呢?
“我与你不同,我这心里还盛着天下。”哪怕枷锁满身,哪怕囚禁在此惶惶不可终日,朱逢这心里,还做着当年的天下梦。
不醒,不愿醒,不复醒。
陈若懿将肩上背负着的一个小包卸下,扔在了地上。
“那殿下与奴才无异。”
他们好像都一样在做着一个不可能的梦。
“滚你个贱奴才,你是个什么货色敢拿自己和我相提并论。”
“殿下,先皇驾崩,您也已经被废了。”陈若懿不恼,心如止水。
“呸,狗奴才,滚一边去。”朱逢盘腿坐在枯草地上,气呼呼地转身,就是不愿面对陈若懿。
“殿下,这天下如今已经是他的了。”
“狗东西,给我闭嘴听见没有!”
“殿下……”
“给我滚!滚啊!滚啊!!!”
朱逢咆哮如雷,陈若懿这才发现他这一身枷锁链子很短,短到朱逢根本就无法站起来,顶多只能蹲在地上。
所以,朱衍就这样囚禁了他七年么。
小奴才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弯腰,从地上那个小包袱里掏出两样东西。
朱逢老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包裹,眯眼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杀了我吧。”许久,他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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