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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做奴才的命啊,都卑贱到如此地步了,陈若懿真觉得自己可笑。
于是他伸手接过刘太后递来的匕首,然后将其高高举起。
“陈若懿!我说话听不见是吧!把刀给我放下!”身后响起朱衍的嘶吼,以及他丢下剑的那“哐当”一声。
与此同时,站在自己跟前的刘太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都结束了。
陈若懿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高高举起那把匕首,起先刀尖对着刘太后,但在落下的那瞬刀锋偏转,是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这十多年来的种种,不如就此打住,就此结束。
就像是来到了当年那间脏兮兮的牢房内,他被朱逢用鞭子抽打了好几日,始终没开口说出刘太后和朱六藏身的地点。
再来一遍,他也不会说的。
只不过,这回拿刀刺向自己的,不再是朱逢。
是他陈若懿。
右手举刀,挥刀而下之际,身后扑来抓他右腕的手扑了个空,朱衍心急,只好伸左手挡在陈若懿的心口,将他整个人往怀里圈时,左手握住刀锋,强行让它停在刺进陈若懿心口处。
他握得很紧,以至于一时半会血无法从他掌心流出,再趁怀里人迟疑时,右手抓住他的执刀的手腕,硬生生抓着陈若懿的手,将那把匕首从自己左手掌心里抽出,然后丢出去。
登时血珠子一连串随之洒落,一滴一滴砸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刘太后那身寿衣上。
老人家眼珠子瞪得老大,慌慌张张往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跌坐回那张椅子里。
宫女们急匆匆簇拥过去,站在门外看戏的孙芳尽不由地捂住身侧朱六的眼睛,不至于让她瞧见如此血腥的一幕。
“皇上!”金帛也不禁发声,毕竟他的职责是保护朱衍,而今朱衍却受了伤。
“朕没事。”朱衍冲金帛做了个不要过来的手势,眼见那把匕首掉地,朱衍用那只血手怒不可遏地扼住陈若懿的脖子,随后将他整个人逼到角落。
直到陈若懿的身子撞到身后的茶几,迫不得已腰部传来一阵痛意,他忍不住“啊”了一声,因朱衍巨大力气的压迫,他的腰磕上茶几的边角,紧随着的剧烈痛苦甚至让他有那么一时半会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感受的到朱衍强烈的愤怒,那只黏糊糊的血手扼在自己喉咙上的颤栗,但他自己已经痛得难受,他想挣脱束缚,但每扭动一下腰,就痛不欲生。
他喘着气,流着泪,伸手拍打朱衍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拍着拍着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好多血。
“还想死了么。”朱衍咬牙问他。
陈若懿痛得脸蛋皱作一团,双手抠住朱衍那只血手,往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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