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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懿,你应该恨朱衍的。
你应该,很恨很恨,恨到见了他就跟他拼命那种程度的。
可是该如何是好呢。
那条通向朱衍的路很快就走到尽头,他弯腰温顺地将酒水端到正在看戏的皇帝跟前。
可是该如何是好呢,陈若懿。
他没有抬头去看朱衍,他清楚的感知到,第一杯酒被孙芳尽拿走,盘内还有第二杯酒。
可是该如何是好呢,陈若懿,你就是对这个叫朱衍的男人,恨不起来。
对朱衍有百种千种情感,在这里头唯独少了恨。陈若懿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恨不起来。
他察觉盘内轻微响动,朱衍伸手拿走第二杯酒。
他旋即抬头,正对上了朱衍的眼眸。
起先的确被吓一跳,因为朱衍一直就看他,而后恢复平静,两人视线交逢,朱衍拿着酒杯,陈若懿端着盘子。
不远处戏台子上“咿呀咿呀”,下头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唯有陈若懿与朱衍二人对视,将这一切都置身事外。
这一瞬,安静得只属于他们二人。
身侧孙芳尽哆哆嗦嗦喝下去酒,斜眼去瞧朱衍那边状况。
朱衍端着酒杯凝视陈若懿良久,那模样大概就是在说:好家伙今儿总算逮到你了。他正愁没理由去找陈若懿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
大致意思表达完后,他低头,抬手,张嘴,准备饮酒。
嘴唇刚触及到酒杯,朱衍身子一顿,动作整个僵住。
身侧全程看眼色的孙芳尽已经在心里立好遗言了。
朱衍缓缓放下酒杯,先是低头看了看酒杯,微漾的酒水照出头顶一轮皎月。再抬头,狠狠瞪了一眼陈若懿。
小奴才的脸蛋皎洁,形似天上那轮明月,又比那轮月来得更加想要捞到手。
从孙芳尽这个角度看过去,皇帝下颚线绷得紧紧,脸上的愠气自不用说,他向来不怒自威,真发起火来光是两眼珠子就能把人给瞪死。
很明显他很生气,光是两眼瞪着几乎能把在跟前低头的奴才脑门瞪出俩洞来。
但他,又好似不是简单的生气而已。
他喉结滚动,眼睛微眯,与其是被惹恼,用被伤害来形容更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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