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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结束，大家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等着方予同的点评。

“歌曲的第一句是很重要的，你们的第一句很明显是被姜行压住了，观感一般。姜行、洛艺和齐嘉运没有大问题，姜行可以再放开一点，洛艺唱歌的节奏需要再把控一下，齐嘉运你的感情不太对，前面是压抑着的，到副歌才会爆发。”

方予同顿了顿，又看向一旁的路明远:“你的rap没问题，表情管理和收住动作啊，不然很突兀的，多和姜行学习下”。

姜行忍不住低头一笑，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到镜中路明远身上，后者看向姜行，却对着方予同开口:“好的，方老师。”

“好，坚持和努力才是真的能让你们成功的东西，继续加油，早点休息吧。”

方予同说完就准备去另一组，姜行习惯性地看向路明远，却在半路撞上方与其慌忙移开的视线，姜行收回目光，心里有些疑惑。

几人又练了一会，洛艺抬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招呼着大家回去休息，可只有四五个练习生陆陆续续走了，剩下的人包括洛艺自己在内，都还在练着。

姜行和路明远两人中间隔了两三米，全靠镜子里的眼神交流，循环播放的音乐响起，姜行朝路明远偏了下头，后者本来只是随便晃着，对上姜行故作凶狠的眼神后，颇为无奈地一起跳。

练习室里开着空调，姜行头发已经干了，因为跳舞出汗，这会儿脱得只剩件白色短袖，运动裤脚也被他挽起，路明远看着他白皙的手臂和小腿，紧实的肌肉随着他舞蹈动作而鼓起，他唱歌颈侧青筋暴起，像极了那个晚上。

路明远的目光沉下来，动作力度大了不少，像是通过这个动作发泄什么，此时正好到了副歌齐舞部分，两人动作和力度出奇一致，在木地板上踏出清晰而整齐的脚步声。

原本正在练气息的洛艺，听见这动静之后停下，发现路明远的每个动作力度不减而且正好收住，一改平时散漫随便的模样。

他就这样看着两个人入了神，一直到曲子结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可以啊路哥！你真的是天赋型选手啊！原来你能收住啊！把表情管理再练练，你舞台上就这样，绝对炸场子！”

路明远点头，视线却透过镜子，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投向姜行，后者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汗。

又过了半个小时，洛艺和齐嘉运也相继回去，练习室只剩下两台还在运作的摄像机，正在跳舞的方与其，留下帮他抠动作的姜行，以及坐在练习室角落看他们的路明远。

姜行最开始还能心平气和地给他演示，后来忍不住直接上手纠正他的动作，又一遍一遍放慢速度带着他跳。

路明远看着几乎挨在一起的两人，心情不是非常好。但姜行表情格外认真，让他想起主题曲学舞时，那时候明明大家都不熟，也没和彼此说过几句话，他也是这样不厌其烦地一点点帮别人抠动作，努力又踏实。

“差不多了。”

两人跳完一遍，姜行如释重负地回头说道。方与其的表情却不太明朗，正专注地看着姜行，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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