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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熟了”是李执的托付终身，说李执浪荡、没有良心，这话萧仲第一个打脸，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边的齐严扶着顾子安慢慢下马，顾子安躲避了他的怀抱，到底是有了芥蒂。

“刺啦”，李执犹犹豫豫想要调转马头朝这边走来的时候，马匹突然受惊，马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似的，马突然疯魔起来，这边的三个人，脸色唰唰变白，萧仲一把上前，腿突然跪在了地上，一阵酸麻。

悬崖上有一人掠过。

“刺啦”一声，马竟然在地上摩擦了几下，往旁边跑去，李执的情绪经历大起大落，此时又被马吓到失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那疯魔了的马直直往道外撞去，尘土被掀起，李执哑着嗓子：“救我。”他想听萧仲继续说，也有很多话想说。“咔”一声，泥巴滑了马蹄，萧仲慌忙想伸出手去拽，却只拽到了一片衣角。

“不要！不！不！”

是撕心裂肺，萧仲想要跳下去，此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他的话还没说完，他想说，他爱他，爱到可以放弃许许多多的东西，爱到甚至可以放弃仇恨。

他想要跳下去，然后跟那个可怜的小纨绔说这一切，齐严眼疾手快急急将他抱住，直直往顾子安这边拖。

“你疯了？”顾子安也很难以置信，他不理解萧仲的自以为是，但是也不希望他跟着人去了。

那个乾元跪在地上：“我怎么知道我会莫名其妙爱上了他。”什么又不是莫名其妙的呢，谁的爱、谁的恨都看似莫名其妙，谁知道早已缘定三生。

齐严瞪了瞪萧仲，跟随后赶来的端王府众人说道：“下去找，动作快一些，活要见人……”他看着萧仲的神情，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

当夜，灯火通明，顾子安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萧仲随人下去找了，下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却从来没有上来歇过。

顾子安脸色苍白，身上有些疼，齐严走了过来：“要不你先回去。”

前者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不用。”有什么好回去的，心冷了，外界再冷那也是暖的。

如果说李执原先是坏的，后来快要被修好的时候，那人却给他一个重击，然后粉身碎骨，那么顾子安本身是坚韧的、不屈的，好好的一具身子硬生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原先是自己可以撑着的，后来一身傲骨硬生生被折断。

何处都容不下他。

齐严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有些东西还反应不过来，那些芥蒂，光靠他自己也是过不去，更何况，有一人心如死灰……

顾子安惨白着脸，在一地灯火中看着齐严，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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