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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静心了很久，模模煳煳似乎能看到一点炁。他看到林中有很多飞虫，虫子的身边散发着隐隐的光，他指着那些飞虫，问丘无意：“那个虫子身边有光，那是炁么？”

丘无意顺着张子凡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抽了抽，说：“那是萤火虫……”

“哎？不是么？”张子凡侧头看向丘无意，发觉丘无意周身有一层淡如雾气的东西，他哎一声，对丘无意道：“我看见了，你身边也有。”

丘无意愣了下，问：“什么样？”

张子凡眯了眯眼，道：“像雾气。”

“雾气？”

“嗯。”张子凡道：“像刚从蒸拿房里走出来带的雾气。”

“有颜色么？”丘无意问。

张子凡再仔细看了看，不太肯定，说：“没颜色哎……”

“嗯。”丘无意道：“是这个，继续凝神。”

张子凡照做，但这种炁时而能看见时而看不见，到了后半夜，张子凡凝神凝着又睡着了。

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张子凡迫不及待就要走。

丘无意给了牟光宗一个电话号码，跟牟光宗道：“我们走了，要是出来了，有事打这个电话。”

牟光宗挥了挥手，道：“赶紧走。”

丘无意也没耽搁，喝了口茶，道：“牟老就别送了。”

牟光宗压根没站起来，没有要送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

张子凡走到院子口，回头看了眼，发现牟光宗孤零零一个老头坐在亭子里，满脸的落寞。

张子凡见不得老人这样，这会让他想起自己的爷爷。幼时他爷爷总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亭子里喝茶，虽然家里有人，但爷爷也总会非常落寞的样子。张子凡心口一软，摸了摸头走回去，从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传单给牟光宗，说：“牟老，这上面有我电话，你要是想出来玩了，打我电话。”

牟光宗接过传单，还是没说一句话，只是挥了挥手赶人。

“老东西。”张子凡骂了声，跟上丘无意。

这次下山，张子凡还真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起码能跟上丘无意，不用丘无意停下来等自己。

到了山下，张子凡回头看了眼，看见牟光宗站在一棵枝头上望着自己。

张子凡摆了摆手，给了牟光宗一个飞吻。

牟老非常嫌恶的样子，皱了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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