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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3：兄弟之间的情义

两人的交情，张子凡一点也不怀疑。

张子凡记得上高中那会儿，他惹上了麻烦事，那时候刘星在外面当混混，张子凡跟他一块出去玩过几次，就这么几次，他一个带头大哥的女朋友看上张子凡了，差点出了事。

那时候，逃学出去能干嘛，不是唱歌就是去网吧玩游戏。那些混混有个网吧算是个小据点，网吧外面有通风报信的，一有家长或者老师过来查岗，或者警察过来检查，那几个人第一时间去网吧报信。张子凡就跟刘星在这家网吧打CS，那一次，张子凡难得夜不归宿，跟刘星玩了一夜，张子凡以为只是单纯的玩游戏，可上厕所的时候，那大哥的女朋友把张子凡给堵厕所里了，那姑娘死活要跟张子凡睡觉。

那个年纪，张子凡心里除了玩游戏就是回家怎么跟老爹斗智斗勇解决自己的分数问题，哪有闲心谈恋爱。被这么个大胆的姑娘堵厕所里，张子凡慌得一笔，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那姑娘看他胆怯，以为他怕老大，就跟他说：“放心，我不跟我男朋友讲。”说着，就要解张子凡的裤子。

张子凡一把推开那姑娘，道：“你在这样，我报警了我跟你讲。”

那姑娘愣了下，哈哈大笑，问：“为什么报警，我不好看么？”

姑娘要胸有胸要脸有脸，奈何张子凡无心，他看那姑娘难缠，就劝道：“你好看，但是好看不能当饭吃，你看你，好好的年纪都毁了。”

那姑娘又哈哈大笑，骂了一句傻逼，就开始往张子凡身上蹭，拿着张子凡的手往自己衣服里面伸。

就在张子凡伸进去的时候，带头大哥一脚把木板门给踹开了，一看里面这对狗男女衣衫不整，就以为张子凡猥亵了他女朋友，带着人就把张子凡给揪出去一顿揍，还扬言要废了张子凡。

刘星一看张子凡被揍了，赶紧去求饶。但刘星在他们圈子里一直都是边缘人物，他的话不好使，自己也挨了揍了。

张子凡又不能说是这姑娘要睡自己，不是自己要睡这姑娘，这样就坏了姑娘的名声，但他也不能承认自己猥亵。带头大哥看他憋着一股子劲，越看越气，把刀都给拿出来了，要把张子凡的肾给切了。

都是年轻人，带头大哥虽然叫大哥，但也不满18，情绪一上来就没法控制。刘星看带头大哥刀子朝着张子凡的肚子就下去了，一头就拱了过来，那一刀硬生生被他的脑袋给扛住了。

到现在，刘星的后脑勺还有一块不长毛，就是因为那一刀。

张子凡每每想到这件事，都觉得自己欠刘星一条命，他给刘星满上杯，说：“长见识可以，钱就免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还能要你的血汗钱么。”

“把你给文绉绉的。”刘星撇撇嘴，说：“我三天后要去给别人家看个坟，去不去？”

“行啊。”张子凡道：“我爷爷那套，我没学到，让你给学了。”

“我告诉你你别嫉妒。”刘星道：“我以前经常去你家玩，你还记得吧，那时候你爷爷就跟我讲过，我特别适合干这行，我当时没当回事，当时家里穷啊，就想着干什么能赚钱了，谁知道真就干这个了。”

张子凡抬眼看着刘星，静静地看着刘星装逼。

刘星也说不下去了，嘿嘿一乐。

两人碰了碰杯，又说起了高中那些事，一边喝一边聊，就喝多了。刘星一喝多就更爱吹牛逼了，说了好些这几年自己给人看风水的事，要不是张子凡遇到丘无意和一白这样更厉害的人，差点就信了刘星的牛皮。

但吹归吹，男人没有不爱吹牛逼的。

最后两人说到刘星的母亲，刘星牛逼也不吹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刘星的爸死的早，他爸生前是个木匠，那时候木匠在农村还是能赚到钱的，农村的房子谁家不得修修补补，这都是他爸的活，但一次他爸给人家修房子的时候被房梁砸中脑袋去世了。这一下，家里就只有他跟他妈了，他妈没什么谋生手段，只能做杂货，去洗洗盘子、缝缝衣服什么的，他妈本来很爱俏，在他们村也算是个美女了，但从那以后突然就衰老了很多，后来去纺织厂工作的时候还被机器扯掉了大半个头皮，真就是惨得让张子凡听了都难过。他妈这个样子就更找不到活了，后来就给别人种地去了，刘星为了不给他妈增加负担，就辍学了去打杂工，跟混混玩在一起也都是为了给自己扩展多条路。他妈后来又找了个男人，这个男人对他妈倒是不错，但看不中刘星，他妈为了他就没再嫁了，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刘星现在一想到他妈那时候受的苦还受不了，一说就哭一说就哭。张子凡只得哄，越哄刘星就哭的越厉害，最后，刘星抱着张子凡的腰握着张子凡的手哭得惨不忍睹，张子凡只得哄着，好容易把刘星哄睡着了，自己的酒也醒了。

因为刘星一直在说家里事，张子凡也有很多感触，他给老爹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下，虽然老爹开口还是问张子凡是不是缺钱，让张子凡心里不好受，但也忍了，他有事要问，他问：“爸，我爷当时是不是挺牛逼的，我看那时候老有人去家里找他。”

老爹听他问起张献道的事，沉默了好久，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子凡道：“我刚做梦梦到爷爷了，哎……爷爷走我都没送。”

听张子凡语气落寞，张建军才说：“说实话，你爸我也不知道，你爷嘴紧的很，什么都不说，你爸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张子凡道：“那你没学个一星半点么？”

“学个屁！”张建军道：“你不知道你爸我挨过打啊！”

张子凡当然记得，那时候他才五六岁，每天都被张建军这个老爸臭骂，他以为老爸有多牛逼，直到一次看到老爸偷看爷爷的书，被爷爷倒掉在树上一顿鞭笞后才知道，原来家里爷爷才是最牛逼的那个。

不过，这也说明了，爷爷是没有让老爹入这行的。

他问：“那我大伯呢？”

“你大伯可拉倒吧，书呆子一个。”张建军说完，倒抽了口凉气，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子凡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合作伙伴么，他旁边有个看风水的，挺厉害的，我就想问问我爷爷是不是也挺厉害。”

“厉害个屁！”张建军提高音调，吼道：“这活你别干了！立马给老子回来！！！”

张建军的怒吼声都快炸了手机了，张子凡没想到张建军会这么震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编谎话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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