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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张子凡看霍思元本来一脸期待霍仁义夸奖他的，但霍仁义只关心凶手不关心他，他脸上的期待一下就变成了没落。

张子凡心道：“果然是个恋父的家伙。”

霍仁义问那老法师：“你们有什么本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老法师昂着头，不屑跟霍仁义对话似的。

霍思元看老法师对自己师父这么无礼，抬手就要揍老法师，张子凡看他手中带着炁，看来是真生气了。

张子凡暗自庆幸，刚开始只是问了一句无礼的话而已，还好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霍仁义就没霍思元这么小气，他住霍思元，道：“住手！”

霍思元赶紧停手，对霍仁义道：“这外僧无礼！”

“不能杀他，我们没有资格杀他，得给他交给天师府。”霍仁义道：“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说不说了。”

霍思元这才罢手。

这事因为涉及到国际关系，所以霍仁义没有资格去判定那几个南洋法师的罪，就好比普通人无法给罪犯定罪一样，对于这几人，是需要移交给相关部门审判的。

越权是一个很严重的罪，尤其是现在在术士这个圈子本来就不稳固的情况下。

霍仁义让道观里的几个小道士把那几个南洋法师拉下去，随后捋了捋胡须，看了眼几人，见张子凡是生面孔，问：“你是？”

霍思元道：“他是张献道的孙子，叫张子凡。”

“师兄的孙子？？？”霍仁义瞪大双眼，一张老脸都是惊讶。

张子凡很知道怎么讨好老年人，他咧开嘴，笑得无比灿烂，喊道：“爷爷！”

霍仁义一听张子凡叫他爷爷，一张老脸是又哭有笑，赶紧站起来对张子凡和丘无意两人都招了招手，喊道：“过来过来，来爷爷这。”

丘无意没有动，他好像一直不太习惯跟人有太深的交情。

张子凡先一步走过去，霍仁义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眼圈一下就红了，道：“你爷爷啊，哎……我当年跟师兄一同学道，本想着一起匡扶术士这个圈子，谁知道……哎……乙巳那十年不好过啊，你爷爷又是被斗又是……算了算了。”霍仁义说着，脸上的沟壑都挤了出来。这么一大把年纪，提起伤心往事，又是一脸泪，让张子凡心里好一阵不舒服，拍着霍仁义的胳膊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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