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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舔着脸，靠近丘无意，说：“不是蚩柳的那种感兴趣，蚩柳只想睡师父，我还想跟师父谈感情。”

丘无意嘴角蠕动了两下，但是没发出声音，看嘴型，好像说得是“傻逼”两个字。

张子凡嘿嘿一笑，说：“反正我知道师父肯定不会害我。”

丘无意没吭声。

张子凡问：“既然师父这么坦荡，那是不是可以有问必答？”

丘无意道：“你问，能回答的我就回答了。”

张子凡不假思索，问：“师父谈过恋爱么？”

丘无意道：“没有。”

张子凡问：“师父想过要谈恋爱么？”

丘无意道：“没有。”

张子凡道：“那师父是不是已经做到斩三尸了？”

“斩三尸不是无欲无求无情无爱，是大情大爱。”丘无意想了想，说：“不怜悯任何一朵繁花衰败，却要庇佑天下苍生，这种东西说起来就太大了。”

“舍小我保大家呗。”张子凡撇撇嘴，极其不屑，他道：“那这个小我真够倒霉的。”

丘无意似乎也一直没想通这个“道”，他看向张子凡，问：“那你什么意思？”

张子凡道：“比如说，要舍弃师父你才能保住苍生，那天下太平了，师父怎么办，那师父挂了我怎么办？我不行了我爸妈怎么办？我爸妈那边不爽了，连带着他们的生意伙伴都不爽，那这些人也有家不是。”

“哼……”丘无意觉得张子凡这解释非常好笑，他吭哧一声，捂着额头，道：“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张子凡问：“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都是很客观的。鼓吹英雄其实不就是为了让人去死么，什么生的伟大死的光荣，那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怎么不去死的伟大，非得让平凡的人拿这个英雄的称号去死。”

“你说的对。”丘无意按住张子凡的肩膀，道：“实在。”

“那必须的。”

两人正聊着，张子凡看见一个人正在往这边走。

这是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紧身衣，身形袖长，头发被扎在脑后，看上去非常干练。

丘无意站起来，道：“我跟你说的，搞事的人来了。”

张子凡摸出铜钱，盯着女人，道：“又是法外术士？杀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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