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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问：“为什么现在……会分开？”

“你爷爷。”姬沈周扔掉树枝，拍了拍手，道：“内七门包含了自古至今所有的术法，但术法没那么容易学，传到明清的时候，大部分绝学就已经消失了，过了乙巳大难，更是全都没了，而干坤内，包含了所有的术法，也就是术数的奥秘，如果这个消息被术士圈内的术士们知道了，那么你，就成了什么？”

张子凡不假思索道：“烫手山芋。”

“烫你二大爷。”姬沈周呸了声，道：“你就成了玉玺，谁得到谁能称霸，懂么？你爷爷又怎么会觉得你是烫手山芋？你爷爷就是怕你被那些邪门歪道和法外术士们觊觎，所以才把干坤一分为二，把阴干坤挪到丘无意的体内，让丘无意成为靶子，而你，就有滋有味一帆风顺地活到了现在。”

姬沈周的话让张子凡感觉很不舒服，但张子凡根本没法反驳，伴随着这种愤怒，一种无力感顺着张子凡的嵴梁骨窜到了脑子里，他感觉一阵头疼，一屁股坐了下去。这种感觉不能说全都是对丘无意的愧疚，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无力支配自己的人生，自己还没做选择就被他人改写了，虽然改写的人是他的爷爷，出于对他的爱，但这份爱，伤害到了他人，被伤害的人恰恰又是张子凡现在最在意的人。

张子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姬沈周盯着呆若木鸡的张子凡，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张子凡没回答，转身往丘无意的方向看过去。可天太黑，他根本看不见丘无意，但他能感觉到丘无意现在一定在盯着自己。

他甚至有些后悔跟姬沈周做这个交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这么纠结。当然，这是逃避的做法，但人有时候总会选择逃避。

姬沈周告诉他：“别看了，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张子凡坐回去，问姬沈周：“我是不是欠他太多了？”

姬沈周抓了抓脑袋，显然不明白这种人情世故。

张子凡又回头望了眼丘无意的方向，突然间，他想要把所有关于丘无意的事情都弄清楚，他要还债。他对姬沈周道：“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姬沈周大概是看出来张子凡的决心，脚尖在地上点了两下，两人瞬间进入奇门遁甲局之内。

姬沈周道：“内景里有你想要看到一切，你做好准备了么？”

“嗯。”张子凡应了声，他心想，自己只是想看看丘无意的过去而已，就算辜负了丘无意，那也不是自己的本意，而且，自己一定会还了这个债的，一定。

张子凡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进了丘无意的人生里。

那是一个雨夜，张子凡的母亲难产被送到了医院。

彼时，张献道已经看到了母体内婴儿身上的干坤，他站在去医院的路上眉头紧锁。直到他看到一个正在往医院艰难行走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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