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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

丘无意道：“别什么都信。”

“因为是你说的我才信。”张子凡道：“但是，你老是骗我。”

“你得学会自己甄别真假。”丘无意道：“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

“为什么不能。”张子凡道。

两人说着，已经从盘山栈道上到了这座悬山通往其他地方的吊桥上了。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那座最大的山，那座山应该是这里的中心，有很多吊桥和树藤都往那边延伸而去，大量的精怪从四面八方而去。空中还有低云组成的空中轨道，但是飞鸟和飞鱼们根本不走这条轨道，以至于他们总会发生碰撞，在空中互相撕咬起来。

张子凡觉得像看到了下班高峰期，他哈哈笑了两声，问道：“不会飞的鸳鸯……是不是有点太可疑了。”

“会，所以我们得错开高峰期。”丘无意抬头往上看了眼，道：“上去坐会儿。”

两人拽着藤蔓爬到山顶，坐了下去。

张子凡道：“师父，假如……”

张子凡话还没说完，丘无意侧头看向他，一脸无奈。

张子凡道：“最后一个假如。”

“你说。”

张子凡道：“假如，你没遭遇到我爷爷，你觉得你会做什么？”

“无名之辈。”丘无意想也没想，说：“没有他带走我，我母亲会一直带着我奔波，我是她的累赘。她的心态不好，独自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很容易崩溃。”

张子凡问：“你在担忧她么？”

“不，担忧我自己。”丘无意道：“一辈子碌碌无为，又带着一个脾气不好女人，眼界止步于一日三餐，被金钱左右价值观还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他物之上，对于宇宙和世界也只是管中窥豹。”

张子凡：“……”

“万物的本质都是自私的，我也是自私的。”丘无意道：“巫神的灭亡大概也正是如此，高等对低等的统治和掠夺。

“有感而发，还是本性如此？”张子凡问。

丘无意岔开话题，道：“那边有人看到没？”

张子凡看过去，看到有两个人的灵正在搬运大石头顺着栈道往山顶而来。张子凡道：“别岔开话题。”

丘无意道：“我的意思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

丘无意说完，那两个人已经上来了，

丘无意抬手，将那两个人的炁收到自己身上。

张子凡：“……”

丘无意道：“他们到了这来，就没有轮回的机会了，要么死在比赛场上，要么出去被黑暗能量吞噬，要么一直在这被奴役，反正都是毫无用处，不如成就我，我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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