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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时北渊是完全可以拒绝的。

时北渊被童九这个问题问得呆滞了一会儿。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觉得，如果非要娶一个女人回来的话，至少童九不是个让他排斥的对象。

她虽然总喜欢跟所有人说他是她的男人，不让任何女人接近他，但她也很有分寸，总来不会在他忙碌的时候纠缠他。

她，是个足以让他省心，省时的女人。

童九见他不回答，也不是非要知道他的答案。

她只需要清楚一点就够了——

那就是，时北渊娶她，跟喜不喜欢她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上辈子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心口，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随后，又释然一般地笑了。

既然是一厢情愿，那不就得愿赌服输么。

时北渊回答不出童九的问题，他觉得，童九突然间给他丢了一个难题过来。

最后，干巴巴地来了一句——

“你是个让我省心的女人，我娶了你，也适应了你，我不想自找麻烦再去适应另外一个女人，这让我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女人，一辈子适应一个就足够了。

他太忙了，忙得恨不得把24小时都掰开来用，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放到别的事情上去。

童九听到他的回答，不喜也不怒，表情依然淡淡的。

见她沉默着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所以，你并不爱我，对吗？”

她抿了抿略显干涩的唇，“只是因为不想再去花时间适应另外一个女人，才不想跟我离婚？”

上辈子的惨痛经历，让童九早就对这个男人的薄情有了深刻的认知，可却还是不死心得要问这么一句。

时北渊的情感，永远都是冷静且克制的，不像她那样，热烈得如飞蛾扑火。

他也很诚实，诚实到一句话可以把人伤得体无完肤。

两个人的婚姻，在他看来，就跟谈生意一样，他会有条不紊地安排合适的时间，绝不会超出他的“预算”。

所以，她对时北渊的回答并不意外，甚至是早有预料。

倒是时北渊，看着她不哭不闹，如此冷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头那抹熟悉的慌乱，又如期而至。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爱她？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遥远又陌生。

他很理性，从没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失去理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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