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最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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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闵这一觉睡的很沉,他醒来时,嘴巴有点发麻,身上其他地方没有异样,旁边冷不丁的响起声音,“大叔,我带你来泡温泉,你把我晾在一边,自己躺池子里睡大觉,真让我伤心。》”

男人看过来,眼神迷离,周围氤氲的水汽飘他眼里去了,魏时晋的呼吸一沉,精壮的上半身倾斜,“你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在等我||操||你。”

宋闵打了个哈欠,无视掉青年的调||戏,对于他嘴里蹦出的粗俗话语,无论听几次,都觉得跟他身上的精明儒雅不相符,但就是一个人。

“几点了?”

魏时晋看男人的目光肆意又灼热,没有半点遮掩,“九点半刚过,你睡了两小时。”

说话的同时,他欺身上前咬||住男人的嘴唇,下一秒就将人往水里面一拽,结实的胸膛压了上去。

宋闵倒抽一口气,唇上的疼痛加剧,大脑缺氧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晃晃头让自己清醒点,抬手抓住魏时晋的头发后扯,腿脚也不停踹动。

魏时晋扣住男人的双手,把他压在池底,唇||舌在他口中肆||虐不止。

宋闵头晕目眩,本能出来作祟,他不受控制的开始反击,不断汲取魏时晋嘴里的气息。

那些腐烂的,发臭的时光都无法压制的冲出来,抖开了泡在水里,就在宋闵眼前膨胀,他痛苦,悲愤,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唾沫。

宋闵又一次拿魏时晋当了替罪羊,发泄着已经变质的怨恨。

魏时晋惊诧的睁眼,没想到男人的反击富有技巧,且很疯狂,像是要把他的魂魄都吸出来。

资料显示男人这些年一直跟黄单生活在一起,感情是空白的,很显然调查有误。

男人的感情不但不空白,还很刻骨铭心,时不时暴露出过去留在他生活中的痕迹,想到这里,魏时晋的心里莫名不快,啃|||咬|的力道加重。

宋闵眉心的纹路更深,他掐住魏时晋的脖子,彼此交换着唇||齿间的腥甜味,被水流冲散了,又有。

魏时晋的情|||欲被男人挑到一个可怕的高度,他浑身的血液上冲下涌,充血到快要爆炸。

宋闵反击的力量在减弱,包括他的气息,他的眼皮也往下坠。

魏时晋见状就一把揪住宋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离水面往石壁上一按,再次碾上他的双唇,力道强硬粗鲁。

两人分开时,空气里仿佛有啪的一声轻响,那根暧||昧到极致的银丝断了。

魏时晋将湿发后捋,他笑着舔掉唇上渗出的血珠,“大叔,你说我是疯狗,你还不是一样。”

宋闵的胸膛大幅度起伏,水珠顺着眉眼下滚,他的眼睛微红,那里面藏着什么,隐约是愕然,又在下一刻翻涌而出。

不止是愕然,还有欲||望。

宋闵用这副身体用了几十年,一直都没动静,刚才竟然在水里被魏时晋刺激的起了反应,现在也没消失,就这么明晃晃的显露着,藏不了,压不住,他不想承认都不行。

魏时晋手撑着石壁俯身,离男人有两寸距离时停下来,湿热的气息往他脸上喷洒,“我帮你。”

宋闵当场拒绝,帮他?只会越帮越乱。

魏时晋什么人,如果在被宋闵拒绝后就真的乖乖退后,就不可能撬开宋闵藏身的那层硬壳,把已经发霉,并且开始一点点烂掉的他拖拽到太阳底下。

浑身肌肉猛然一绷,宋闵抓住魏时晋的手腕,却在下一秒中断了将他挥开的动作。

魏时晋的虎口处有厚茧,常年拿枪拿的,用力磨蹭上去的时候既疼又爽,他平时都是自己动手,所以很清楚男人此刻的感受。

“大叔,别把嘴闭那么紧,我想听你的声音。”

宋闵闭口不言。

魏时晋亲男人的耳朵,五指收拢将他圈住又松开,之后忽然发力一勒。

宋闵抿紧的唇角一动,从齿间溢出一个压制的声音,不是痛苦,他的眉眼间除了隐忍,还有不满,于是他又去抓魏时晋的手,无声的催促。

魏时晋戏虐的笑出声,“这么急,大叔,你八百年没吃过肉了?”

不多时,宋闵的气息一下比一下急促,他开了口,嗓音嘶哑难辨,叫魏时晋放他出来。

魏时晋的体内有欲||火在燃烧,这会儿听着男人的声音,硬的发疼,他干涩的滚动了一下喉结,趁机提出要求,“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出来。”

宋闵绷着下颚一字一顿,“魏、时、晋。”

“嗯。”

魏时晋微笑,慢悠悠的说道,“大叔,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我亲你,把一件浪漫的事搞的跟强||暴一样,你我都很不愉快,我想要你主动亲我。”

宋闵瞪着魏时晋,魏时晋眼中带笑,不到一分钟,他的唇上一热,那一瞬间,他单手扣住宋闵的后脑勺,将对方第一次主动留下的痕迹加深。

“这样不是很好吗?”

随着魏时晋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宋闵出来了,他弓起的背部压回石壁,脑子里白茫茫一片,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这感觉熟悉又陌生,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那时候人还是他认识的人。

魏时晋拿了旁边的毛巾擦擦手,理智所剩无几,“到你了。”

宋闵没反应。

魏时晋抓住男人的手一带,见他的手臂已经伸直了,距离隔的有点远,就将人拽过来一些,方便行事。

宋闵的手指拢了拢,他的额角一抽,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魏时晋将修长的手|插|||进男人湿漉漉的发丝里面,指腹不时亲昵的蹭过,“大叔,一小时,半小时,你想要哪个时间?如果是半小时,你给我亲就能实现。”

“别想了。”

宋闵嘴里的气息喷洒过去,魏时晋在他发丝里穿梭的手猝然一顿,完美演示了什么叫大大大。

魏时晋半阖着眼帘,视线在男人身上流连,他捕捉到一滴水珠颤颤巍巍从男人的发梢滴落,一路顺着脖颈往下滑,就忍不住弯腰把唇贴上去,将那滴水珠搜刮掉,“你不用点心,没有个把小时是不可能的。”

宋闵揉揉发酸的腕部,抬眼看向魏时晋,下一刻就将脸凑近,垂眼亲了上去。

魏时晋被男人一下一下亲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按住男人的脑袋,把人往身前扣。

十几分钟以后,宋闵突然退开,没去管绷着身子的魏时晋,径自起身披上大毛巾往外面走,满嘴的味道,他要尽快回去漱口。

魏时晋重重的喘口气,手撑着石壁慵懒的说,“大叔,这就走了?不再泡一泡?”

宋闵脚步不停,皮都泡白了。

魏时晋望着男人不停迈开的两条腿,线条并不夸张,却很有力量,他吞了口唾沫,捧几把水把石壁上的东西冲干净,不快不慢的跟了上去。

宋闵回房间漱过口往床上一趟,大概是之前睡过,现在他一点想睡觉的迹象都没有,不想睡硬躺会很难受,他索性换上衣服下楼走走。

这个点,西园里还有人影在晃动,多的是一对儿,出来谈情说爱的,毕竟房里有房里的好,外面有外面的妙,各有不同,换着来能增加点新鲜感。

宋闵去了桃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花香,他一路走一路闻,心情大好,就连头顶的月亮都可爱了起来,不过这种轻松安宁的感觉没维持多久,就被出现的青年给破坏了。

魏时晋发现人不在房里就出来找,这么晚了,谁知道会不会出事,他睨了眼男人,“这么不想看到我?”

宋闵仰头看满天繁星。

魏时晋看的是看星星的人,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可惜我没时间来陪大叔,大叔可以自己出来走动走动,老一个人窝在家里不动弹,吃的跟猪食一样,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生命了。”

宋闵看到地上有一截桃树枝,不知道是哪个游客掰下来的,他弯腰捡起来递给魏时晋。

魏时晋一愣,“干嘛?”

宋闵说,“你问西园老板要个花瓶把树枝放进去。”

魏时晋挑眉,“能养活?”

宋闵说不能,“放水里养着,没来得及开的花有可能会开。”

魏时晋接过树枝,发现上面是有一些还没开的花苞,“大叔这么有爱心,连一截树枝都心疼,怎么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

宋闵说,“你没有花可爱。”

魏时晋的面部漆黑,他瞧着男人看桃花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比花好看。”

宋闵,“……”

魏时晋跟着宋闵回房,他把树枝放到桌上,“大叔,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跟你分享一件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你也跟我分享一件,怎么样?”

宋闵揉揉眉心,“去拿些啤酒过来。”

魏时晋说了声等着就走,他很快回来,把手里的一袋子啤酒给男人,“我朋友仓库里剩下的啤酒都在这儿了。”

宋闵拿出一瓶拉开拉环,仰头往嘴里灌了口酒,他吐出一口浊气,满脸的忧郁。

魏时晋在男人旁边坐下来,拿走他的那瓶酒喝两口再还给他,“二年级的暑假,我去了小姑家,本来是打算待一个礼拜的,有一天我溜进书房玩,无意间撞见小姑跟人亲热,不是我小姑爷,我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声,等他们走了就跑回自己房间吐的昏天暗地,胆汁都吐出来了,觉得很恶心。”

宋闵问道,“你告诉了你小姑爷?”

魏时晋摇头,“没有,我把事情经过跟我姐说了,之后我爸妈都知道了,后来我小姑爷跟我小姑离婚,小姑跟那个人结婚,再后来他们离婚了,现在小姑一个人过,有合适的对象就谈,不合适了就分手,她看的很开,很随性,日子过的比我们都要潇洒。”

他耸耸肩,“不知道我姐那时候是怎么跟我爸妈说的,我只知道她没把我供出去,所以直到现在,我爸妈和小姑都不知道当年我在场,我有时候在想,我的性取向可能就是受到了那件事的影响,让我对女人产生了一种生理跟心理上的排斥。”

“到你了,大叔。”

宋闵低头喝酒,做出几个吞咽的动作,“我没什么好说的。”

魏时晋把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抓到嘴边亲一口,舌||尖轻扫他指腹的螺纹,“大叔,耍赖皮是要受惩罚的,你想清楚了。”

宋闵将手|抽||离魏时晋的掌心,他喝完酒,手把易拉罐捏扁,“我本来喜欢的是女生。”

魏时晋挑挑眉毛,那就是被人掰弯的,他不喜欢挖别人的秘密,这次挖了,还想挖到底,“谁把你给改变了?”

宋闵的语气淡漠,神情也是,“一个死了的人。”

魏时晋盯着男人,确定他没有撒谎之后心情莫名舒畅,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不管是风光,还是潦倒,死了都只是一捧黄土,风一吹就散了。

拉环拉开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魏时晋的笑声,“我第一次变成男人是因为一部动画片的男主角,不是女主角,大叔你呢?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宋闵拿走魏时晋口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

魏时晋的呼吸微沉,他眯着眼睛笑,“大叔摸我大腿摸的还真淡定,也不管我硬没硬。”

宋闵点根烟抽一口,回答魏时晋的问题,“高二。”

魏时晋单手撑着头,哦?在宿舍吗?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少年缩在被窝里,面红耳赤,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心虚又慌张。

“说起来高二那年我在酒吧干过一件事,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把我拉到角落里,满口酒气的说他给我钱,叫我跟他上床,不是他上我,是求我上他,看他满脸饥||渴的|骚||样,我就拿起啤酒瓶……”

宋闵自动脑补出某个画面,就听到魏时晋说,“拿起啤酒瓶对着那个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魏时晋把一张俊脸凑近,揶揄的笑道,“大叔,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说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宋闵面不改色的不答反问,“然后呢?”

魏时晋看出男人一瞬间的尴尬,他勾勾唇,“那人不敢报警,捂着流血的头跑了,过几天我跟他在路上碰到了,他吓的后退好几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掉头就走。”

“好像还尿裤子了,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又不吃人,你说是吧,大叔。”

宋闵吐出一团烟雾,“那人是怕你拿酒吧的事威胁他,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喜欢男的,还要跟一个男孩子上床,他会面临亲朋好友的厌恶跟鄙夷,心态差的能做出极端行为。”

魏时晋明目张胆的盯着男人看,“大叔说的在理,到大叔你了。”

宋闵淡淡的说,“刚工作那年,我去参加一个酒局被下药,差点被人轮||暴。”

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已经说了这个世界查不到的东西,引起了魏时晋的怀疑,后面也就懒的再藏着掖着,或许他觉得对方不会出卖他。

魏时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很大的波澜,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就他听到的这些都不是能查出来的,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处处透着诡异,不过他不打算调查下去。

未来还很遥远,路长的很,魏时晋觉得,也许将来有一天男人会主动将心里的秘密拿出来跟他分享,人生多的是意想不到。

就像今晚之前,魏时晋也没想到自己会跟男人坐在一起分享不为人知的事情,他还真的说了几件。

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烟草味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面,宋闵把烂在肚子里,散发着恶臭味的那些事挖出来了一部分,不再那么堵着,他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宋闵从来没有把跟那段感情有关的一切拎出来跟谁说过,连黄单跟监护人都没有,这次却通过一个交流分享的方式发泄了一番。

酒劲上头,宋闵乱了心神,心防也撤了大半。

魏时晋见男人维持着一个姿势好半天都没动,他挪动椅子坐近一些,“大叔,你哭了?”

宋闵撑着额头,气息里混着烟草跟酒精的味道,“没有。”

魏时晋把男人的手拉下来,拿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脸,眼睛很红,没有流泪,却给人一种正在哭的感觉,“想到伤心事了吧?借酒消愁愁更愁。”

宋闵撑着桌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里屋走,他撞到了躺椅,差点摔倒的时候腰被一只手给捞住了。

魏时晋把男人扶进去躺好,他摘了眼镜放在一边,低下头笑,“大叔,你今晚干的事一件比一件挑战我的自制力,先是在温泉池里睡的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之后又在我面前喝成现在这副可以让我为所欲为的模样,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不是君子。”

宋闵眯起眼睛看魏时晋,似乎又不是在看他,只是落在一处虚空,什么都没看。

魏时晋顺顺男人额前的发丝,动作很温柔,“大叔,如果自己都不对自己好一些,那活的会很可悲,也可怜,你现在就是。”

宋闵打开魏时晋的手翻身趴着不动了。

魏时晋在烟盒里翻出最后一根烟点燃,他没做别的,就在床边看着男人,看对方的睡姿换了又换,最后是一个蜷缩着手脚,手臂环在胸前抱住自己的姿势,据说这么睡的人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

虽然不是君子,但魏时晋不会在人喝成烂泥的情况下把人给办了,没意思,他还不至于渴到这个地步。

第二天早上,宋闵在魏时晋怀里醒的,他头痛欲裂,昨晚的那些片段跟放烟花似的在他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炸开,让他猝不及防。

魏时晋的嗓音里带着睡意,“早。”

宋闵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部,他发现自己没有做过那种事的不适,只有宿醉后的症状,绷紧的下颚线条瞬间软了下去,随后便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去看枕边大大咧咧躺着的青年。

魏时晋满脸的暧||昧,“爱上我了?”

宋闵拿开青年搁在他腰上的手掀开被子起床,他在地上找到了衣服裤子穿上,头还是疼,上次任务失败都没有喝这么多。

魏时晋看手机,“现在才刚过六点,时间早得很,我们在这里吃完早饭再回去。”

宋闵懒得回应,魏时晋喜欢安排就随他去。

吃过早饭,魏时晋把宋闵送了回去,他昨天说自己这个月会很忙,接下来几天就真的一次都没出现过。

直到第四天,魏时晋的电话才打到宋闵的手机上,一接通就埋怨,“大叔,我忙的觉都睡不好,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

宋闵在看报纸,“有事?”

魏时晋在那头苦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大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上次在西园不但交了心,还同床共枕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

宋闵把报纸翻页,他已经看了几遍,无聊得很,又不想动弹,像一头老牛,没什么劲,“没事就挂了。”

突有门铃声响起,宋闵去看监控,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像是来送餐的,他问魏时晋,“你给我订餐了?”

“是啊,我怕你饿死在家里。”

魏时晋在电话里笑,“大叔,这家酒店的菜很不错,你吃着看看,喜欢的话明天继续给你订,不喜欢就换一家。”

宋闵皱眉,他敏感的察觉出魏时晋的异常,心比性要可怕得多,也要难应付得多,“不用了。”

魏时晋说,“我这边在忙,回头再说。”

宋闵听着嘟嘟声,知道青年当他放了个屁,明天还会继续。

中午宋闵吃了两碗饭,喝了不少汤,他把剩下的菜都盖上保鲜膜端进了冰箱里,晚上用锅热了吃一顿也没吃完,第二天想再吃的,结果中午的时候又有人送饭菜过来。

之后宋闵天天好吃好喝,他站在厨柜前看里面的几袋子泡面,忧郁了会儿就拿出来扔了。

过了半个月,魏时晋出现在宋闵的住处,二话不说就把他压在墙上亲,“大叔,你想不想我?我想你,感觉到了没有?”

宋闵被魏时晋抵的紧贴墙壁,他把人推开,整理着微乱的衣服,“别每次都跟发||情的狗一样。”

魏时晋不但不生气,反而抵着男人的额头笑起来,“我也就在你面前发||情,大叔,你知道的,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要你了。”

他把手里的一袋子水果放茶几上面,“这个季节不冷不热,适合多出去走走,大叔有没有想去却还没去的地方?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安排一下。”

宋闵在魏时晋身上闻到了血腥味,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受伤了?他什么也没问,“没有,我不喜欢出去走动。”

魏时晋挑挑眉毛,“你是不是又要说自己一大把年纪,走不动了?”

宋闵往客厅里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一样米养百样人,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好静,有的人好动……”

魏时晋闻言就出声打断,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大叔好动。”

宋闵的身形微微一滞,冷声道,“自以为是。”

魏时晋几个阔步逼近把男人圈在胸前,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被我说中了,所以生气了,大叔,你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

宋闵从前是好动的性子,人是会变的,会变成自己陌生的样子,跟原来的自己反差越来越大,再也变不回去了。

魏时晋捏捏男人的腰,又去捏他的脸,“大叔,你胖了。”

宋闵的面部抽搐了一下,是胖了。

魏时晋弯腰,近距离的看着男人,“脸不像之前那么发黄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大叔,你变的更诱||人了,我真不想走。”

宋闵抬了抬眼皮。

魏时晋捏捏鼻梁,叹口气道,“事情没搞定,我是抽时间来你这里的。”

宋闵没问是什么事,他早就掌握了魏时晋的详细资料,猜也能猜到个十之|八||九。

魏时晋看腕表,“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门一关,屋里又静了下来,宋闵洗了个苹果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他吃了几口看看苹果上的标签,寻思下次去超市就买这个的,很甜。

那天之后,宋闵开始隔三差五的下楼走走,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他的生物钟虽然没有回到做任务的那个阶段,但不再那么乱了,生活习惯也在一点点的回到以前,不是来到这个世界,是在家乡,更早以前的时候。

魏时晋过来的次数不多,他似乎真的很忙,每次都是匆匆过来调个情,在宋闵身上占点儿便宜,再匆匆离开,留下水果或花,偶尔有巧克力。

宋闵的日子过的轻松,不定时的跟黄单通个电话,说点家常话,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朋友,而不是尊卑有分的主仆。

黄单是唯一一个感觉宋闵有变化的人,他把事跟陈越说了。

陈越对黄单说了一段话,“旁观者跟当事人的角度是不同的,我们都不是宋闵,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除非他亲口说出来。”

“当年我找你的麻烦,天天想着法子的招你惹你,对你是脏话不离口,各种刁难,刘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看不惯你,逼逼个没完,其实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这就是旁观者跟当事人的区别。”

黄单想想也是。

“我们要是代入宋闵去思考问题,显得跟傻逼一样,所以那时候魏时晋联系到我,跟我打听宋闵的事,我就对你说了,老天自由安排。”

陈越把玩着黄单的手指,“魏时晋也许能得到宋闵的心,他们能像我们一样幸福,也许他最终也没能得到宋闵的心,他会有自己的伴侣,宋闵当个孤寡老人,或是有另外的缘分,这都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谁也说不准。”

“不过有一点我猜的没错,魏时晋真的在宋闵一潭死水的生活里炸出了几个泡泡,也只有他那种性格的人才能做到,温水煮青蛙是不可能的。”

黄单抿嘴,“我还担心一件事。”

陈越猜到他的心思,啧了声说,“宋闵是智能体改造的,不老不死,谁爱上他,不抓紧时间追都耗不起,可就算抓紧时间,也得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老去,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就是现实,很残酷。”

黄单蹙蹙眉心,“宋闵的身体是前任主系统给他弄来的,三哥是现在的主系统,应该也能做到,可是我喊他,他不回应我。”

陈越抽抽嘴,“看把你操心的,等宋闵有了喜欢的人再想办法也不迟,天知道他究竟对魏时晋是什么心思。”

黄单说,“你出去,我要画图了。”

陈越一脸的委屈,“老婆,你干嘛赶我走啊,你画你的图,我在这儿又不碍着你什么。”

黄单说,“你一会儿亲我,一会儿抱我,一会儿摸我,特别不老实。”

陈越,“……”

六月中旬的晚上,魏时晋接到一个电话,是他派出保护宋闵的人打的,他拧了眉峰,眼神示意底下的人都别说话,“什么事?”

那头的人说,“魏哥,宋先生晚饭过后出门到街上转悠,半路碰到张裴,他们在一家咖啡厅待了一会儿出来就被一辆面包车里的人给绑走了。”

魏时晋嘴边的烟一抖,掉下去一小撮烟灰,“跟上去了吗?”

那人凝重的说,“有弟兄跟在后面,车现在已经上了高架桥,往南源方向去了。”

魏时晋挂了电话拉开抽屉倒数第二层将里面的枪拿出来,子弹上膛,他拿掉眼镜抓抓往后梳的发丝,抓的有些凌||乱,一言不发的带着亲信出了门。

夜晚有一些凉意,风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流氓似的抚||摸着路上的行人,一个都不落下。

南源是c城比较乱的一个区,鱼龙混杂,地头蛇多的很,治安非常差,抢||劫|杀||人案在这里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还住在这里的都是没条件搬走的,在贫穷面前,很多事都没有办法考虑。

魏时晋带人闯进一个小区,直奔三楼,他踹门进去,场面一团乱,打斗声跟惨叫声混在一起,血腥味越发浓烈。

宋闵跟张裴被关在一起,俩人都是衣衫不整,前者手脚被绑着,明显的被下过药,嘴角有伤,后者倒是清醒些,不过衣服上有不少血,受的鞭伤很重。

魏时晋打断了王行的两条腿,他脱掉身上的衬衫搭在宋闵身上,转脸就质问张裴,“你有没有碰过他?”

张裴后背被王行抽的血肉模糊,他嘶一声,“没有。”

魏时晋盯着张裴不放,眼神骇人。

张裴的后背一凉,他顾不上疼,扶着墙壁站起来说,“不是,大家都是男的,就算我真碰他了,搞一下又不会怎么着,你干嘛这么紧张?”

魏时晋一拳头砸在张裴脸上,冷笑着说,“那王行养小情人,不也就是搞||几下吗?你他妈的要死要活干什么?”

张裴也给了魏时晋一拳头,他怒吼着,面目狰狞,“我跟王行,和你跟宋闵,那是一样的吗?我跟王行在一起快八年了……我们……我们……”

他说不下去,捂住脸哽咽,慢慢就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语无伦次的说,“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动手打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知道手下的人抓了不该抓的,就打算拍照片要挟,给宋闵下药叫我干他,说我不干,我跟宋闵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操||他||妈||的|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的!”

“张裴,你跟他怎么样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该牵扯到外人。”

魏时晋把枪放进口袋里,他半蹲着去抱地上的男人,动作突然一顿改成了背,怕伤对方自尊,毕竟都是男人,一个被另一个抱,显得娇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

将魏时晋的动作变化收进眼底,宋闵垂了垂眼,药性在啃噬着仅有的一丁点理智跟意识,趴到魏时晋的背上时,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张裴站不稳的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我会带王行去国外,只要我还有口气,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魏时晋脚步不停的往门外走。

张裴沙哑的喊了一声,透着难以置信,“时晋,我以为你对宋闵只是玩玩,没想到你会对他认真起来……抱歉,刚才的话是我不对,我混账。”

他说着就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这次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真碰了宋闵,等我被放出去,我会不顾一切的把王行杀了去蹲大牢。”

宋闵趴在魏时晋的背上,隐约听到张裴喊他的名字,跟他说对不起,他闭了闭眼睛,在魏时晋耳边说,“快点离开。”

魏时晋脚步加快,“张裴,好自为之。”

宋闵的药性发作,魏时晋把他带去了附近的酒店,进了房间以后就去浴室放水,经验十足的说,“大叔,你在浴缸里泡一段时间,药性就会下去的。”

手被抓住,魏时晋把淋喷头放进浴缸里,他在男人面前蹲下来,揉揉男人沾满脏||污的头发,检查看有没有哪儿受伤,发现只是破了嘴角以后松口气,“没事了,别怕,我帮你报仇了。”

宋闵抿着嘴唇,面部紧紧绷着,身子在不停发抖。

魏时晋一手在男人的手背上拍拍,另一只手试试水温,用了极大的控制力压下欲||望,“可以了,你进去泡着吧,我出去打几个电话办点事,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

宋闵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抖着声音说,“不用水。”

魏时晋一下子没听明白,“大叔,你说什么?不用水?那你的药性下不去,会烧死。”

宋闵的牙齿打颤,手去扯魏时晋的衬衫领子。

魏时晋任由男人把自己身上名贵的衬衫弄脏,扣子拽掉了好几个,他在男人破皮的嘴角上亲了一口,明明已经快要发狂,却还在忍着,“大叔,我不干|迷||奸的事,你看清楚我是谁。”

宋闵拽扣子的动作一停,他紧锁眉头去看面前的人,半响说出名字,“魏……魏时晋。”

魏时晋的嘴角噙着笑,满意又很兴奋的在男人喉结上||咬||了两下,带着奖励的意味,嘶哑着声音说,“很好,你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跟西园那回一样,又不一样,宋闵在魏时晋的怀里醒来,身上有很强烈的不适,提醒着他昨晚发生过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强迫,所以不会出现歇斯底里的一幕。

宋闵掐着太阳穴,腰上的手往他胸前移,他的思绪骤然回笼,一把钳制住了拨开。

魏时晋夸张的露出受伤之色,摇头叹息的说,“大叔,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用完我就这么对我。”

宋闵浑身都疼,如同被卡车碾过,双腿的肌||肉|酸痛无比,“给我拿一下衣服。”

“等会儿,我有话要说。”

魏时晋摩||挲着男人的肩膀,凑过去啃一下,“昨晚我哪儿也没去,陪着你辛苦劳作了一晚上,天亮才休息,期间一口水都没喝,流汗又流泪,还牺牲掉了无数子子孙孙,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儿?”

宋闵侧头,“流泪?”

魏时晋把自己两条胳膊露给男人看,还有他的后背跟脖子,“你自己看看。”

宋闵的瞳孔一缩,最后一次跟那人做是因为对方要一边老婆抱着,一边跟他继续保持关系,还说离不开他,谈的天崩地裂,把客厅能砸的都砸了,俩人发了疯的扭打在一起,对方强迫他做,他被打的内脏出血,送到医院半死不活,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

在亲热的时候,反击跟暴怒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改不掉。

魏时晋哭笑不得,“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起初还好好的,等我一进去,你就把我当仇人,又打又抓,我想出来,你又不让我走,差点死你手上。”

这是真话,一点没掺假,魏时晋强行出来,他跟男人都会受伤,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扛下来了,等人平静了点再继续。

宋闵的面部布满寒霜,眼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睛里面的东西。

魏时晋深深的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大叔,人必须往前走,也只能往前走,往回看只会让自己更后悔,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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