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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无果，她急得眼睛都有些发红，最后没了办法，直接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直到两个人唇齿间漫上一阵浅淡的腥甜，他才松开了些。

他方才松开她，她就下意识地伸手要扇他一巴掌，手扬起来时却又被顾别舟攥住了手腕停在半空中。

「抱歉……」他喘着气靠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于她的耳侧，在她的战栗间哑着嗓子道。

萧月照挣不开他的手，他也并未放开她的手，只整个人略微和她拉开了些距离，另一只手轻轻拭掉自己唇间的血迹，顺带也把她唇瓣上沾的一丝血迹一并拭了去，「我方才入了幻，还以为……这是幻象。」

「冒犯师妹了。」他一边说，一边掀起眼皮看她，语气里满满都是歉意。

萧月照一愣。

她差点忘了刚才伤他的是幻妖。

半晌，她松了手上的力气讷讷说了句：「没……没关系。」

两个人俱是沉默了一会，顾别舟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埋头在她肩颈间微喘，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秘境里的雨早已经停了，现在又是转成了艳阳天，树叶被微风拂得瑟瑟轻响，天空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啾啾鸟鸣。

还没安静多久，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些动静，随之而来的是微弱的妖气。

萧月照看了眼正伏在她身上的顾别舟，又仔细感应了一下不远处的妖气，当即挪开他站起了身。

来的妖好像修为非常低，她一个人当是可以对付，于是她运灵力拿斩霜挥了几鞭，而后那只小妖便化作了飞烟消散在空气里。

只是还不等她转身，原坐在树下的顾别舟就走到了她的身前。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记得了。」他沉默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问她，声音里夹杂了些复杂的、萧月照听不懂的情绪，「所以，阿照，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

说到这里，他又突然收了声，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是在酝酿着该怎么说完未尽的话。

萧月照一脸懵，不知道他在欲言又止些什么，于是很快便接话道：「还是什么？」

顾别舟看着她开合的嘴唇，顿了顿，才终是问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不愿意认我？」

萧月照更懵了。

认啥啊，认儿子吗？

倒也不是她好为人爹，主要是她这么久以来从未在顾别舟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细细一品甚至略有些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她虽一头雾水，却终还是开口茫然道：「啊？不记得什么？认什么？」

她年纪轻轻，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更不想平白无故多个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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