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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再遇见你，我本以为可以护好你，却又把你弄丢了。」他语气里有些愧疚和自责，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欢欣，「阿照……从前在泊夜郡的那六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开心到就连那个破旧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一直记得，谢谢你。」

「你……」萧月照不知道他谢她做甚，刚想开口，就又被他的食指抵住了唇。

「陈家的宅邸早已经没有了，后来寻你的那六七年，我又把这里布置成了当年模样。」他看着她笑，「我一直喜欢你的，阿照。但我说这些不是逼你来回应我，我为你如何付出，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从来不是你要求我，所以你只消心安理得地受着，不要有任何压力便好。」

他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又俯身垂首平视她，双手按着她的肩，逼着她和他对视：「说这些不过也是突然想起了往事，想起来当年陈岷推我时，你替我出气，还问我要怎么报答你。」

顾别舟说的事情太细碎，萧月照有些想不起来了，正昏沉回忆着，就听见他继续道：「当时你叫我亲你一口作为报答，我现在亲还来得及吗？」

其实在见月州的时候他就偷偷讨要过了。

但他仍是这般不害臊地盯着她，目光灼灼。

萧月照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后退一步，伸手打开顾别舟扶在她肩上的手，张着眼睛瞪他：「你，你……」

说了这么多，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呸！

小崽子什么时候这么油腔滑调了？！

她半晌只能瞪着他「你你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见顾别舟笑着看她，终是忍不住先把脸一转，「你闭嘴！」

顾别舟见她这般，也笑笑，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衣服：「风大，进屋吧，我帮你疗伤。」

他说着，就把她带进了屋子里，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凝神认认真真帮她疗了伤，然后看着她脱力睡着以后，才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就那般撑着头在床前看着她，也不管屋外狂风如何嘶鸣。

约莫是因为魔气侵袭了整个人间，这两日的天一直是阴阴暗暗的，狂风和骤雨根本就没有停息过，甚至在抬眼望天时，还能瞧见万妖山方向的天上裂了个大大的口子，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裂愈大。

萧月照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浑身发疼，特别是手臂那处。

她醒来的时候雨还没停，屋内不似屋外那般嘈杂，却也能听见鬼哭狼嚎似的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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