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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懿帮着君稷楚换好了衣服，扶着他回到了宴桌。

一黑衣一浅蓝衣，褪去了平日的龙尊凤仪，他们只是一寻常坐桌夫妇谈笑着。

叶锦懿表面笑着，手里越来越紧，那瓶药也只能迟迟收在手心。

鲜血蓦然顺着君稷楚的嘴角流出，腹中的剧痛让他咬着牙捂住了腹部，他面露惨痛，青筋也因太过用力而露起，可他的目光却一直留在叶锦懿的眸子上。

“皇上！”

叶锦懿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变得大惊失色，惊惧让她险些从后面仰去，她扶住了桌子才免遭灾难，她腾地站了起来，快步去扶住了倒下的君稷楚，她让他躺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他嘴角的鲜血和逐渐变白的唇角，她放下他就要出去叫太医，君稷楚紧紧握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

“皇上，您…”

“锦懿，你哪也不要去，就在我身边陪着我好不好？”

腹中的刺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君稷楚紧紧咬着牙忍受着一切。

叶锦懿放他躺在了地上，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她的眼睛里涌动着滚滚恨意，她握紧了手，玉瓶未受住压迫破裂炸开，白色颗粒一个个滚落在地，叶锦懿冷漠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

“皇上，您在杀了臣妾父兄的那一天便要想到今天。”

疼痛在腹腔开始蔓延，蔓延到了肺部，又蔓延到了脾、胃、肝乃至整个心脏，君稷楚疼痛难忍，他面色变得惨白，未有那嘴角的鲜红最为明艳。

看着他挣扎的惨状，叶锦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和快感。

爹，哥哥们，嫂嫂，临澈，蕴宜…

“您才忍受了几天夜不能寐的痛苦，而臣妾在那样可怕的噩梦里可是度过了数十年呢！”

叶锦懿俯下了身，她举起发颤的手去轻轻抚摸他那张惨痛的脸，“如此便算了，从今往后臣妾与您的债便清了，我们也算两清了，互不相欠，各自安好。”

“锦懿…”

叶锦懿错愕，她忙的俯身扶起了他，他躺在她的怀中，被迫对上了他那双炽热却又凄惨的黑眸。

“叶将军，三位少爷，姐姐，还有沈蕴宜，是我对不起他们。”

“若一开始我没干下蠢事抢走你，你与沈蕴宜成了亲，现在一定过的很好，很幸福…”

君稷楚眼窝里的泪水滚落下来，“打扰了你们的一生，我…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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