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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怔愣地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叶姬璃慢慢抬起头来，眼中流光莫测：“没错。”

“花圃里面栽种的全部都是杨贵妃和曼陀罗，小姐。”

“……那又如何。”叶姬璃垂下眼，半敛的睫毛遮住不愿外泄的思绪，“我们不是什么正义使者，风月。”

“问题是，那医生违背了生老病死的原则，小姐。他把已经死去的人束缚在这个世界上，打破生死界的平衡，而且让周围的人认为这是奇迹，自我满足。对于维持魂魄平衡的我们来说，人死而灵魂不能转世的事情，是很困扰的吧？”

叶姬璃垂首把玩着自己纤长的十指，沉默不语。半晌，终于轻声叹了口气：“那，先带我去看看那具尸体吧。”

凭借着常人没有的能力，两人轻松地闪过警卫和医生，进到停尸房内。在冷气弥漫的屋里，叶姬璃静静地看着风月拉出一张床，白气瞬间又增强了几分。

不用凑近去看，只凭那还没有消散干净的香气，叶姬璃就知道那的确是杨贵妃造成的死者。走过去看了看床头的标识，上面写着：张世海，男，32岁……

生前应该是个很壮实的人吧。看着虽然已经腐烂却依然庞大的身子，叶姬璃静默不语。耳边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

会意地互看一眼，风月利落地把床推回原处，领着叶姬璃原路出了太平间。

医院的大厅里，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正哭得凄凄惨惨，仔细听去，可以知道她是那张世海的姨婆，两人平日里相依为命，没想到孙子就这么突然死了，从此老人孤苦伶仃的没了人照顾。

在老人身边陪着的都是那个社区里的街坊，有的人正轻声安慰着老人，有的人还在抹着眼泪。

“啊，你们……不是前两天来找苒医生看病的人吗？”两人正准备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回过头去，他们看到是前几天在诊所外面拦住他们的大妈之一。

“怎么，来这里看病了？”大妈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是刚哭过。

“啊……对，是想来看看。”风月一怔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习惯的笑容挂回脸上，装作很关心地问道，“大妈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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