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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操作失误？我听其他人说你做事就像机械一样精准。”

“呃……也不尽然啊。我毕竟还是个人。”风月弯着唇，意态温和。

机械……原来底下的人都是这么形容我的。

“你那笑容真让人不舒服。”楚冰绡看着风月，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呃？”

“像面具一样挂在脸上，假死了。”横了风月一眼，楚冰绡直言直语。

“啊……真是这样吗？”风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困窘。

“哼。”楚冰绡撇过头，纤指扒过乌木色的头发，不再言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忍不住想找他的茬，即使知道，他的身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又是身份！楚冰绡愤愤地甩头，换了话题：”你怎么会出错的？”

“这个……因为我当时想到了你。”风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一时尴尬莫名。他原本打算随便说些什么蒙混过关的。可是，看着她突然有些烦躁受伤的侧脸，实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他确实想着她，想着她尖锐的言辞，沉静的面孔；以及那，当时想问却不敢开口的——紫色胎记。

楚冰绡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片刻里阳光变得猛烈，世界起了连绵羞涩的绿意。楚冰绡嗅到森林药田一片寂静，浮尘结伴落下溅起。

桃花运。

楚冰绡仿佛看到这三个字在自己眼前放大，不断跳跃。然而那样浓烈的香，本应眷养在深宫美院，和自己的庭院相隔很远很远。

突然认清这个事实，楚冰绡低下头轻轻一笑，语气一派悠然：”风月大人说笑了，只是做坏了一副药剂，没必要把责任推到我这个守田人的身上不是。”

“不是的，我……”风月急急争辩，口气中有着一丝气极败坏。不只是气她又用那样生疏的口吻，更气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然而嘴张了又张，他忽然想到，即使否定了又能如何呢？难道要跟她说，我是真的想着你？那为什么要想着她呢？——他答不出来，因为，他确实除了阎妃外还不曾关心过什么人。就算是阎妃，那也只是职责所在。

“……啊，我的确是开玩笑的。”最终，风月闭了嘴，扬起自己最熟悉的温和笑容，对着楚冰绡说出谎言。

猛地抬起头，楚冰绡望进风月波澜不惊的眸子，慢慢扯出一个笑容：“我就说嘛，风月大人做起事来怎么会心有旁骛。”

——果、然。

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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