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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阎妃在冲突即将展开的时候突然厉声了喝止他的动作。说要带他去看看真正的事实。

那时候的阎妃表情冷漠酷厉，眼神冷硬似冰——她该是发现了什么。

然后，在废弃的建筑物里，他看到了人类最丑陋的真实。

无数年轻无辜的女子被吊缚着，颈动脈上割开了血口，一群看不清样貌的人正伏在她们身上大肆吸血——里面有楚冰绡那个不成材的弟弟。

原来，他们才是贪恋吸血鬼般魅力的低劣模仿者，他们才是真正虚伪其后的卑微者，他们才是人世间渺小却那样得意样样的存在。而吸血鬼他们不是。

他们是人间的蝼蚁，却能贪享阳光。

吸血鬼是黝黑空间里不得喘息的玫瑰。

虽然已经历经无数血雨腥风，风月还是无法忍受地厉吼出来，温和的假面早已悬带不住，雷声轰鸣着就要冲上前去。

然而阎妃按住了他，她要他站在原地看个仔细。她在他耳边说着冰冷的话语。

“看清楚了么？这个世间，真正可怕的不是妖怪，而是人类的欲望。”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就笑了起来，含着悲凉和绝望的情绪。笑容优雅温和，唇形弯曲的弧度完美无缺。

“真实是会让人丧命的东西。对吧，阎妃？”风月轻声说着，面带微笑斩下冰绡弟弟的头。毫不犹豫。

然而没人知道这其实只是个阴谋的开端，就像没人能够阻止这个阴谋继续发展一样。

回来后的日子继续进行，风月没有告诉楚冰绡事情的真相，也没有告诉阎妃他从吸血鬼那里得到了一瓶奇怪的药物——那药物，听说，可以消除人体上的疤痕和胎记。

*** *** ***

一日，风月推开占星室的门，如往常一样轻巧入内，在阎妃身后躬身请示。

“阎妃，上次要求卜筮的人又来了，您见吗？”

“……请他们在外厅等候。”阎妃长身而起，随手拂乱了桌上的蓍草。

风月看到卦象已失的蓍草，不由温声笑道：“原来您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人来。”

“不……这不是给那些官员们占的卜。”阎妃回眸微微一笑，顿了一下，“倒是你最近常往调剂室跑，是干什么去了？”

“没做什么。”风月一脸一成不变的笑意，恭声回道，“只是最近冰绡种出一些稀奇的草药，我想看看有什么功用。”

阎妃看着他，眼神有些幽深莫测，最后敛下眼看了一眼桌上已经乱了顺序的卦象，淡声开口。

“风月，凡事不要强求完美，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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