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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向阳的车就开了过来，陈楠上了车，车子在璀璨的夜色中奔驰。

两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约而同地沉默，车厢里的暧昧不言而喻。

陈楠心跳很快，却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她知道自己被向阳所迷，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何止一星半点。

向阳则是心情郁郁，总感觉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他往前行，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做好准备，一切言之尚早。

向阳极快地侧脸看了看陈楠，眉清目秀的长相，不美艳，却耐看。

这次董菲回来后一反常态的温柔顺从，要是从前，向阳一定把她视作女神，全世界的女人都再入不了他的法眼。可如今，每每与董菲在一起，他总会下意识地拿她和陈楠做比较。次数多了，他也暗地自问，到底情往何处？

但是，这次回国，他是打算重新建功立业的，现在小试牛刀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加上董菲的纠缠，儿子的牵绊，他不得不深思熟虑。

每每想到这些现实的问题，他就不得不将才从心头冒出的一小簇火焰及时掐灭。

这就是真实的成年人生活，哪来奋不顾身的爱？哪来毫不犹豫的情？

所以向阳冷静思考后改变了主意，想要一冷到底，在无言中结束与陈楠的暧昧情愫。

可是她误解了他，他怕她误解，所以他想要找她解释。

车子没有驶向陈楠的家，而是缓缓停泊在滨江大道的停车场里。

黄浦江两岸灯光闪烁，夜晚的上海比白天更有风韵。

两人低着头缓步走在风景怡人的大道上，耳旁江风徐徐，江水滔滔，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向阳停下了脚步，像是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孩子般，紧张地吸了口气道：“我得谢谢你，帮我照看成成。”

“客气了。”

“董菲为难你了吧？”

“并没有，她只是提醒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对不起，你不用理会她，她一向如此。”

陈楠轻叹：“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向阳涩涩地笑了声：“虽然你有些迟钝，但是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这算是恭维还是讥讽？”陈楠淡笑，好在自己从没有对他有过多的奢望。

向阳笑笑，抬手抓了下头发，走到栏杆前眺望江面。

“你总是没有耐心等我把话说完，就对我下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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