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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画架转了回来，将两幅画并排放在一起。

韦先礼仔细看了看向阳为自己画的素描，良久，侧头斜眼打量了一下向阳，嘴角微微扬起，渐渐展开一个笑容。

“不错，没把本事丢了。”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洗手池，示意让向阳洗洗手上的铅粉。

向阳洗完手回来，韦先礼已经脱下画服，换上一身休闲服端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燃起了烟斗。

“坐吧。”

韦先礼年过六旬，精神矍铄，不怒而威，全身释放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向阳正了正衣服坐了下来。

“韦董，您找我来有什么指教？”

韦先礼喷了口烟雾，眯了眯眼睛说：“开门见山，我希望你回来LY帮我。”

“韦董说笑，当年我可是被LY赶出去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说笑吗？”韦先礼严肃地说：“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价码，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向阳也拉下脸来，不卑不亢地说：“韦董，的确每个人都有他的价码，但是金钱也未必能够买到一切。例如，尊严。”

“呵呵，我知道你还在记仇当年的事。但是时过境迁，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LY人才济济，我这个无名小辈根本无足轻重……”

韦先礼一抬手阻止向阳继续说下去：“向阳，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说废话。你在国外的作为，我前几年就知道了。你以为唐进怎么会千里迢迢地跑去法国把你挖回来？你以为你自贬身价在KT做一个小小的创意总监就能瞒天过海？”

向阳心中一颤，突然发现事有蹊跷，紧盯着韦先礼的脸。

韦先礼道：“唐进算个什么东西，他懂艺术吗？他懂广告吗？他除了每天躲在家里数钱外懂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你向阳这号人物？”

韦先礼冷笑：“我告诉你吧，是我叫人透露给他听的。他不是想要打败我吗？我就要他输得更彻底。”

“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我让唐进把你请回国，一来是想让明轩历练一下，尝尝失败的味道。二来我知道你想要报仇，而明轩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这样可以让你出口恶气，也算是我们韦家对你的歉意吧。”

向阳眉间虬结，脸色渐白，不敢相信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努力都是在别人的计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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