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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成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向阳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心头总觉亏欠他太多，自己一个大男人，到底是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周全，加之自己工作太忙，也没有很多时间陪伴他。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一个女性照顾终究是不行的。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一个名字很自然地浮上心头——陈楠。

坐在餐桌旁，父子俩喝着麦片粥，向阳酝酿了片刻问：“成成，爸爸问你一个事……你喜不喜欢陈楠阿姨？”

“不喜欢！”成成不假思索地答。

“为什么？”向阳奇怪地看他，“你不是很喜欢吃陈楠阿姨做的菜吗？”

“妈妈说的，陈楠阿姨做菜是为了讨好你，不是因为喜欢我。陈楠阿姨是坏女人！”

向阳皱眉：“不许胡说。”

“妈妈说，陈楠阿姨想要做我的妈妈，以后你们还会生小弟弟，然后你就只喜欢小弟弟，不喜欢我了！”小向成抬起下巴道，“我有妈妈，为什么要她做我妈妈？”

“胡说八道，谁说爸爸会不喜欢成成的？无论有没有小弟弟，爸爸永远都喜欢成成。”

“真的吗？”

“当然。”

“妈妈还说，陈楠阿姨在饭菜里下了迷魂药，把你迷晕了，所以你才不要妈妈的。”

“乱说！”向阳心中怒气升腾，这个董菲到底对孩子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妈妈还说，我绝对不可以喜欢陈楠阿姨，不然妈妈就会死掉。”

向阳气极，这董菲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竟完全不顾孩子的心理健康，早早地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你妈还说什么了？”

“妈妈还说，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坏女人，都是想要她死掉，想要成成死掉的坏女人。”

听到这儿，向阳忍无可忍，抓起手机拨通了董菲的电话。

董菲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嗓音沙哑地“喂”了一声。

“董菲，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毁了成成，毁了我？”

“向阳，你一大早发什么疯？我五点才睡，看到是你的电话我才接的。”

向阳懒得听她废话，厉声说：“你给我听好，你以后少对成成胡说八道，他一个心思纯澈的小孩子，你把他拖进我们成年人的纷争中，不觉得残忍吗？”

“我残忍？你想让我们的儿子喊别人做妈，你不残忍吗？他亲妈还没死呢！”

“你再这样我就要上法院申请禁止你的探视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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