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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外星言论，本能的反应：“不可能！这个我永远做不到。”

陈永明见他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压抑隐忍的不满情绪终于爆发了。

“哦，你的儿子不能离开你，我的女儿就能离开我吗？你想得倒美，让我女儿没名没份跟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伺候你们两父子，还要受你这个没教养的孩子的气，简直比免费保姆还划算！而且万一说不定哪天你的前妻再来搞搞事，我女儿还有什么地位？”

没教养的孩子？免费保姆？天啊！父亲在说什么啊？！陈楠错愕地望着父亲，心知不好。

果然，陈楠还没缓过神来，向阳已经“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怒气在他的眼眉间凝聚，这是一个父亲的本能反应，他们可以骂他，批评他，但是没人可以侮辱他的儿子。

向阳一把抱起成成，用极快极冷的目光扫过陈家三口：“告辞！”

转身走到玄关，他默默给成成穿好衣服鞋子，自己也穿好衣服。

正准备离开，陈楠挣脱开母亲，跑到玄关处拉住他的手臂。

“向阳，对不起，我爸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情急之下说错话而已。”

向阳还未回应，陈永明快步跟了过来。

“楠楠！把支票还给他，省得将来说不清楚。”陈永明将支票塞到陈楠手里便气冲冲地回房去了。

何莹见事情变成如此田地，也无计可施，只能长叹摇头跟着丈夫回了房。

陈楠握着那张支票，心脏像是裂开般地疼痛，鼻尖一酸，热泪涌进了眼眶。

向阳冷冷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眼中只有怒气，一把将支票从陈楠手上夺过撕毁扔在地上。

“我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长不大的好女儿。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暂时别联系了。再见！陈楠。”

向阳抱起成成离开了陈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崩溃地瘫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她知道自己和向阳结束了，他带着那个美轮美奂的梦境永远离开了……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终究是把房间里的父母给震动了，三十年来他们从没见过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如此绝望。

何莹赶忙上前来搂住女儿，心疼地跟着哭起来：“傻女儿啊，你真那么喜欢他就随你吧，随你吧。永明啊，你快来劝劝女儿啊！”

陈永明也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是他要保护女儿啊，远嫁他国他已是万般不舍，更别说是不结婚、没有法律保护的同居了，万一哪天向阳变心了怎么办？下一秒，女儿失魂落魄游荡在陌生国度大街上乞讨的画面甚至都已浮现在他眼前，真是越想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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