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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认错了人

佛如微微一顿，“你知道流言是她散布的……”

原任苏詺江冷笑一声，“你以为本宫蠢到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吗，近过本宫身的人，只有她的侍女。如果当时是本宫在场，早就让这两个女人死无全尸了，也就那个孤魂自己犯蠢。”

明明就不喜欢这个公主，却一直不杀，呵，现在惹出这诸多烦事，看不顺眼早杀了不就好了。

佛如脸色阴沉，是少见的动怒发狠模样，若是他会武，只怕早就动手与太子爷一博了。

他曾付出过真心，尽管叶绒绒一直对他隐瞒了身份，又在后来离开了他数年，但深情真挚，他没那么容易忘记。

说是旧情难却，但如果那样随意的就抛之脑后了，才显得太薄情。

见到佛如这般神情，原任苏詺江笑得更畅快，“说起来，这个女人还是为你而死的，她在外污蔑本宫的原因你可知道？她想逼本宫放你出宫，才想了个这么愚蠢的主意。”

“哈哈！这个女人对你可是一片情深，只是脑子不行……”原任苏詺江忽然止了笑，目光发寒的道，“所以死不足惜。”

佛如感觉胸口憋了口气，沉沉的，很闷，他忽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绒绒原来是为了他啊……难过，懊悔，长着尖刺的野藤将他紧紧缠绕，他竟不敢动弹，只怕眼泪潸然而下。

地上的尸体依然静静躺着，佛如不敢看她，燕蓉几乎承载了他年少时候所有的爱恋，然而现在一切都破碎，像她血肉模糊的脸……

叶绒绒临走之前送给他的发簪，被他埋在了花丛下，可暄芳园的花渐渐多了，他已经不记得究竟埋在了哪株花下。

“你……”佛如咬牙，几乎红了双眼怒瞪着她，他充满怒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任太子爷想如何就如何，从不顾及旁物，他能用什么去谴责她，只能将怒火生生吞下。

原任苏詺江轻笑两下，走近他身旁对他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宫替她报仇啊。”

佛如闻言，瞪着她的目光愈发恶毒，拳头也是越握越紧，但他什么也做不到。

原任苏詺江对他笑了笑，笑意深晦，其味悠长，在佛如看来却满是轻蔑讽刺之意，原任苏詺江对他蕴着恨意的目光不甚在意，似笑非笑的回了里屋，让佛如一个人对着他旧情人的尸体。

佛如跪坐在燕蓉的尸身旁，捂着面容悲戚难过着，他睁着酸涩的眼睛愣愣的盯着燕蓉的尸体，想哭，却又被一阵虚无包裹着，让他连连恍神。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周围事物都是假的，但钝痛和恨意如此深刻，不停的提醒他事物的真实。

如果之前他很强硬的拒绝了绒绒，不做出那样柔和的神情，绒绒会不会就放弃了，今日是不是就不会躺在这里……

佛如在尸身旁阵阵愣神懊悔，原任苏詺江早就感觉到了不适，于是回了里屋休息，她皱着眉压抑身体的不适，靠在椅子上闭眼小憩半响，灵魂再次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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