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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功夫后, 守在院子外的宿南听到主子传唤,进去更换被褥。
时逍再无睡意,索性披上氅衣, 点灯查看昨日送上来的密报。
宿南收拾好后, 给时逍添了热茶,静默退下。
不过,在这个退下的过程中,宿南发现……主子手里的密报, 好像拿反了。
他下意识的瞥了主子一眼, 发现他正看得聚精会神。宿南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密报那么小的字都能倒着看, 主子真乃神人也。
在听到关门声后, 时逍放下密报, 浓密的眼睫垂下, 遮住黑沉沉的双眸, 在眼底打下一道阴影。他右手掐了掐鼻根,仿佛要将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脑海中摒除。
他很清楚宋微答应和自己结盟的原因――他们只想还朝堂一个清明。太子比起周王和文王来, 是最适合的储君。只有他即位, 才能让二王互相制衡彼此,保家国一个太平稳定。
时逍想, 如果这时他表露出对宋微姑娘的非分之想,宋微肯定先怀疑他另有所图――比如那尚在黎洲的八百万两银子。
有了这银子, 再加上贵老将军相助, 他时逍就算得不到圣眷,也能秘密打造一支军队, 与两位哥哥分庭抗礼。
毕竟, 算上认识宋九的时间,时逍认识宋微已经不算短了, 他要喜欢早就喜欢了,何至于在得知八百万两银子后再表述真心?
时逍眼帘缓缓掀开,昂头看着光影在墙壁上勾勒的线条,心想,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骂娘的时机。
天擦亮时梦就得醒,人也得整装出门。
庆云帝气息一天比一天弱,说不定何时就撒手人寰,他这个当儿子必须服侍左右,尽孝道。
时逍的马车刚走,于丁接宋微的马车就到了,他大老远看到那个燕王撩开帘子跟宋姑娘说话,宋姑娘抱着那从武库拿来的旧刀,好像完全没把他昨天苦心孤诣说的事情放心上。
――但他还是认定那燕王就是想从姑娘这里套消息,谁能对八百万两、富可敌国的银子不感兴趣?
“姑娘。”于丁的马车稳当的停在宋微面前,她没用脚蹬,足尖在地上轻点,轻飘飘的就上了车。
于丁眼睛一亮,将手里新鲜出炉的葱油烙饼递给宋微,说:“姑娘伤势可有恢复?”
宋微颔首,“这些天没有动武的机会,就恢复了些。”
不过她没接于丁递过来的烙饼,说:“我吃过了,你快些吃。”
于丁说:“这就好,姑娘身体还是得静养。我已经接姑娘了好几次,自是知道姑娘用过早膳了的。这烙饼……以前九哥喜欢吃,老板前些日子都没出摊,我以为他们遇到了不测,结果今儿个又出摊了,就顺手买了。”
于丁说到这地步,宋微便接下了他的心意,说:“谢了,于哥。”
“姑娘趁热吃,还热乎着呢。”
宋微一口咬下去,还是以前的味道,老板揉面的手法很讲究,一层一层,咬下去口感劲道,配着酥脆的外皮,着实让人无法拒绝。
吃完后,马车就到了刑部门口,于丁再次遇到昨儿个跟自己打招呼的检校幸坏之。
幸坏子年纪看起来与于丁相当,见到他就拱手见礼:“见过缇骑。”
“检校安好。”
幸坏之身后的软帽带着两根长长的飘带,看起来儒雅又不失风流,他看到宋微下车,并没急着走,而是等她走到近前,说:“想必这位就是宋缇骑。”
“见过大人。”
“在下幸坏之,久闻缇骑大名,今日一见,总算了了在下的一桩心愿。”
他这人长相标致,说话诙谐,让人不由的心生亲近。宋微脸上也带了笑:“大人过誉了。”
简单寒暄完,宋微和于丁去他们的档房继续查阅卷宗。
八百万两银子丢失是大案,即便当时庆云帝没处置任何人,但刑部也不敢在其中摸鱼,他们把能调查的人都调查了,有的甚至还调查了不止两遍,将他们的所有口述皆记录在案。
半晌午的时候,于丁和宋微正在吃饭,幸坏之抱来了一床被褥,这是他给于丁的:“今晨观缇骑神色匆忙从刑部出去,便知道缇骑昨晚留宿于档房。此档房虽有门窗,但最近天色稍凉。今儿估计还要下雨,我担心一床被子不够,这床被褥留给大人。可别着凉了。”
于丁赶紧道谢,但他无功不受禄,更别说档房里有一床被子,昨晚姑娘给他盖在了身上。只是没想到他推拒的时候,居然还偏头打了一个喷嚏。
幸坏之笑着说:“那就怪我乌鸦嘴了。大人还是收下吧,一个人盖的话,两床被子叠在一起,也暖和。”
于丁看了宋微一眼,宋微颔首后,他才接下,说:“哪里的是,检校能送来被褥,我感谢检校都来不及。”
幸坏之走后,于丁关好门窗,四处留意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旁听,最后才凑到宋微身边,小声说:“姑娘,我觉得这个幸坏之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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