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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走后, 朝堂压力顷刻间锐减过半,伴随着百官上下朝时的轻松劲儿,邺都再次透出一股欣欣向荣的感觉来。
宋微有时候在刑部偶遇侍郎沈过, 老爷子的笑容仿佛被戴在脸上, 都没掉下来过。
他没看到宋微还好,看到了宋微,还得拉着宋微唠两句:“二王南北奔赴,邺都东风回暖, 实乃国之幸事。”
宋微浅笑, 一双含情眸看着沈侍郎, 假装自己同样开心。
然而心里不禁一寒, 今日距离那土匪逼宫的立春宴不过三十日, 先帝也才故去二十三日, 邺都官员仿佛已经忘却所有, 一心展望美好的将来。
百官尚且如此,百姓亦然。
于丁前走几步, 为宋微拂开一片新绿的柳枝, 说:“姑娘,沈大人好像不知……”不知时疫之事。
宋微在他说完前颔首, 于丁自动消音。她说:“李持将军乃是李逢春将军本家弟弟,有他在, 估计还能在陛下面前借调一些逢春将军的士兵。他们只要牢牢把守住沟渠, 不许任何消息传出,朝堂内外自然不会晓得此事。”
“宋姑娘说得不错。”时逍穿着一身单衣直裰, 后面跟着的宿南怀里抱着他的大氅, 两人从刑部门口的廊柱后走出。
于丁眼睛瞪圆了,显然没料到他们俩居然大胆的出现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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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 万物复苏,朱雀大街上再次出现来来往往的行人,好不热闹。
地上青石板的缝隙中生长了一簇簇野草,颜色嫩绿,生命顽强。不知是不是出于对生命的渴望,无人专程挖掉它们。
悦来客栈雅间内,时逍跪坐在宋微对面,那件大氅又披在了宋微身上。杨依依见宋微不请时逍去屋内谈话,只能把烧的火热的炭盆搬到雅间内,不过,将屋子烘暖还得费些时间。
时逍看着背对着他们,用扇子轻轻煽火的杨依依,给了宿北一个眼神,宿北立刻说:“杨姑娘,烧火我在行。”说着,他就蹲过去看炭盆。
宿南:“……”
目瞪口呆的宿南看着先发制人的哥哥,无奈道:“杨姑娘,主子与宋姑娘有要事相谈……”
杨依依认命的站起来,见自家表姐披着大氅,想她应该不会受寒,于是跟宿南出去了。宋微给了于丁一个眼神,于丁也出去陪杨依依玩耍。
“身上出红疹的锦衣卫,如今怎么样了?”宋微捻起茶杯,并不喝,只是放在指尖转动。时逍见她转动之余,七分满的水面分毫不动,心里也不得不感慨宋微这人真的顽强,像永远不死的野草一样,就算再枯败,只要春风一吹,她就能再生长出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强大。
“死了。”时逍干了一杯酒。
这在宋微意料之中,既然背后之人不想他们查到沟渠内的尸体属于谁,一定会想方设法斩草除根。
时逍说:“那个人死得蹊跷,李持将军日以继夜的守在他门口,另外,李逢春将军的亲卫把守着整个院子,那个锦衣卫还是死了。李持将军说,夜半他从梦中惊醒,听到屋子里没有了鼻息的声音,立刻破门进屋,但还是晚了。不出一个时辰,尸体都凉了。”
“给此人看诊的大夫查了吗?”宋微在茶水转凉时,一口饮尽。
“是宫中太医,祖上三辈都查过,很是清白。他自己在太医院风评不错,为人不争不抢,从不贪功冒进,不攀附宫中贵人。”时逍抬眸看着宋微,说,“他尽忠职守,无欲无求。”
这样的人最不容易被收买,更不会被威胁。
时逍给宋微添了茶,说:“我派人找了三个大夫,查过药渣,确实是镇痛消肿,驱赶时疫的。里面并无任何毒性。”
宋微沉思片刻,道:“此人死因明确否?”
时逍看着她,冷静的吐出两个字:“不明。”
宋微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拳,精致的含情眸中寒光摄人,她将茶杯‘哐当’一声放在桌案上,道:“幕后之人,这是在把咱们当成猴耍。”
――眼看着时逍就要挖出成果,却在临门一脚时,有锦衣卫染病。
对于死了太多人的邺都来说,这在是个大问题,就算是时逍和李逢春,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重新疏通沟渠,排水出邺都。
然后在城外再重新处理水中污秽,这时参与的人太多,所有线索尽数消失。
宋微腾的一下站起来,说:“王爷,我想去看看死者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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