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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话没问完,他就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这绝对是有失体统的,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的手正扣着我的后脑勺,唇既温柔又霸道。
攻城略地,像是明晃晃地告诉我他想要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先朝是不是也有这种皇上与……太后私通的事。
我也不知道,周宴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我只是感觉,真的不对,太不对,周宴对我做的事,实在不是他该做的。
太下流了啊……
「母后……怎么哭了,嗯?」他划拉下我内衫的手一顿,转而揩去我颊边的泪珠。
「母后还觉得自己……逃得掉吗?」
耳边的唇呼出的气是温热的,简直烫得我心尖发麻,我不知道周宴哪来的经验,一切都是他半胁迫我半引导着我做的。
衣裳一件件落下,和他的龙袍交融在一块,烛光若隐若现,隐秘而晦暗。
浮浮沉沉的,像是大海之上的船。
我盯着周宴的眸子,他看我的神情,忽地就笑了。
「母后一定要好好——」
「记住我现在的样子。」
是啊,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了四年前。
那年我二十三,而他将要弱冠。
万花园里,一众莺莺燕燕陪着先帝赏花。
我无心于花,更无心于大我十几岁的那老头,百无聊赖着,隔着山水与画屏,却瞥见一个人。
那人身形修长,就这么立在廊下。
我却觉得有花落入他的眼眸,独留一遍惊鸿。
现在才知道,那眼神。
是要拉我于阿鼻地狱,与他一齐共赴黄泉。
这几日,天总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我看着水滴沿着房檐落下,院子里的景隐在雨幕之中,隐隐约约瞧不真实。
「太后娘娘,莫要在屋外待久了,染了风寒陛下该心疼的。」
含雪的话语也如这雨般,轻柔,又总让人触着凉意。
「我身子哪有这么弱。」
「那也该护好了,娘娘要知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不得让人钻了空子。」
「……」
「含雪。」
「娘娘请讲。」
「我听说,陛下登基小情詩獨家的这些时日,民生反而是变好了?」
「这是好事呢。」
「他对宫里的人手段这么残暴,对民众倒是好心肠。」
「娘娘莫要这么说。」
我缩了缩脖子,是有点冷了。
说实话,我最近有点躲着周宴。
自那次他强要了我,我们便再没有见过,我不知道该拿怎么的脸对他,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秋天,似乎是真能让人染上个愁思来。
「陛下这些时日都忙,殿前的灯三更还燃着,应是没时间来找太后。」
含雪突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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