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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哟喂,还给我装。朱开旭北京人的脾气上来,最见不得人做作,更何况还是这么健硕的大傻个。朱开旭忍不住了,上来先说了一句北方话道:
“往后看什么啊,就说你呢‘哋屋嘅’,都几点咗你先嚟?”(都几点了你才来?)
又一次被叫成“哋屋嘅”时,那男生忍不住笑了,列队的学生也看出端倪,纷纷侧目看着朱开旭。迟到的男生听出朱开旭的北方口音,故意用粤语道:“教官,我唔知哋屋嘅咁系边个,我系纪还彬。”(教官,我不知道哋屋嘅是谁,我是纪还彬。)
妈蛋,那男生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串,朱开旭已经完全分不清哋、嘅、咁、系了,不耐烦地盯着那人,心想非逼我使大招儿爆京腔是不是。
朱开旭其实很想骂那学生,“你迟到了知道吗,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你知道纪律两个字怎么写吗”。
然而端着架子、又揣摩着粤语,朱教官小心翼翼地教训道:“你迟到咗你知呀,返学第一次就迟到,你知纪律两个字点写呀”。
但事实上,朱教官内心最想表达的是——
你丫迟到了知道吗!上学第一天就迟到你特么成心搓我火儿是吧!得类,小子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纪律俩字怎么写,让你特么的能个儿!
那个体格健硕的男生似乎也有悔意,没有马上接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朱开旭对开学第一天有学生迟到很不满意,再加上这男生又高又壮,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朱开旭本能地有一些抵抗情绪。现在看这大高个“娇羞”地低下了头,朱开旭内心的小火苗熄灭了不少。
正想叫他归队,那男生突然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漾起一层涟漪,波光粼粼看向朱开旭。
朱开旭突然间像触电般浑身一抖,急急低下头,耳根处泛出大片红意,生生挺住活蹦乱跳的小心脏,装出高贵姿态紧绷着脸,心中却叫喧着——哎哟我去,这眼神是几个意思?没点名儿,没点姓儿,没点我今儿出门戴眼镜儿啊!①
纪还彬注意到朱开旭的不安,笑意凝结到眼底。他早看出这位年轻的教官粤语不好,于是怀着可爱的坏心思,准备逗他一逗。
“教官,其实我好早就起咗,只系摊喺张床上睇到好搅笑嘅一幕,就耗住费事落嚟。你想听下系乜嘢啊?”
(教官,其实我很早就起来了,只是躺在床上看到很搞笑的一幕,就耗着懒得下来。你想听听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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