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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旸说:“我宿舍还有一张空床……要不,你来我这住?”
上一秒还缠着绷带、打着钢钉的付南风,下一秒立刻投身地狱变成撒旦,心里可劲挥舞着胜利的小鞭子,脸上却一副屈尊驾临的样子说:“那,就委屈委屈吧。”
哎哟高修旸,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你忘了他刚刚还说要跟你交|配了?
唉,算了,你忘了也无所谓啦,反正作者本来也是要安排你们同居的。在前面就有留下伏笔哦,各位读者老爷们注意到了嘛。
高修旸所在的研究生是双人间,他进校时同屋的舍友申请退学,所以另一张床平时都空着。他陪付南风回宿舍收拾东西,一边搀着小白眼,一边背着大包小包,正式移驾。
同屋生活并没有付南风想的那么火辣,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自己行动不便,二是高修旸白天大多在外,要么有课,要么做一些学校事务。
他中午会按时回宿舍给付南风送饭,等晚上回来了,要么聊聊自己上的课,要么跟付南风玩几局游戏。就这样过了十来天,付南风再没提表白的事,高修旸也当他是热情渐灭,逐渐安心。
年末将至,12月31号这晚是跨年,越城本地的孩子都回家了。付南风有腿伤行动不便,自然留在学校。高修旸无家可回,每年这时都留守警校,等待年后的期末考试。
而今年他被一个朋友邀请吃饭,这个人自然是我们的朱教官。
从九月开学到现在,算下来高修旸和朱开旭也认识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来,朱开旭作为不会粤语的北京小伙子,高修旸作为他的得力班长兼同声传译,两人建立了坚实的革命友谊。
实战演习之前,他们之间的话题从未涉及过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实战演习之后……自然更不会涉及。这两人凑在一块,要不就是朱开旭狂飙北京话,秀他在北京各种景点的游客照,要不就是朱开旭吐槽越城的饮食和气候,顺便说说看不惯的“哋屋嘅”。
可实战演习之后,高修旸再也没从朱开旭口中听到“哋屋嘅”这个名字。
年末的时候,朱开旭请高修旸去家里吃饭,他很开心地答应了。从学校去朱家的路上,朱开旭突然挑起一个奇怪的话题。
“修旸啊,我有个朋友,他的朋友还有另外一个朋友。”
“哦……”
高修旸同学作为从小到大的优秀学生,心理开导这种事做多了,立即在心中默默转换。朋友是朱哥,朋友的朋友就是朱哥朋友。
“哎,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分不清?”朱开旭道,“那就当我这个朋友是甲,我朋友的朋友是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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