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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这一下,炽热的太阳烧烤着正午的大地,阳光照射着枪口,金属短暂的一个反光,刺痛了正在后退的西装男。
西装男身边的大汉即刻明了,手中步|枪对准身后矮墙,“嗙”的一声,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端好姿势准备回击的付南风,肩膀一阵撕裂的疼痛。
那疼痛不同于被同学欺负时皮肉的刺痛,不同于实战演练时被最后获胜那人踢碎膝盖骨的痛楚,不同于向高修旸告白那刻脚踝筋脉错位的抽搐。
有某种东西带着炽热的温度,裹挟在极冷的金属上,粗猛地、甚至是爆裂地嵌进血肉之中。锁骨和肩胛骨被重力挤压,付南风觉得整个人就要被拧碎,整条右臂突然没了知觉。
他听见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在格外安静时被放大的回响声。嘭,嘭,嘭嘭。
机枪,坠地。
在战场上,优秀的狙击手可以在一秒内让敌人毙命。若把一分钟分解成六十秒,此刻的付南风已经死了六十回。
然而他没有。西装男要用剩下的五十九回,解救处于窘迫地步、被警方重重包围的独狼团伙。
大汉把被击伤的付南风拖到包围圈正中,西装男用步|枪狠狠戳他后背,凶神恶煞地对警方喊道。
“都他妈给我住手!谁再开枪我把这小子脑袋打成窟窿!”
他粗鲁地把付南风踹到地上,射击的特警队员停顿了动作。穿着一身防护服的付南风,头盔落在地上,面色苍白,刚被打伤的肩膀疼得摇晃,鲜血从胳膊流到胸前。
站在特警队外围的唐毅礼,缄默片刻。刺眼的太阳将付南风痛苦的表情照得狰狞,而对一个自命不凡的警校学生来说,这表情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屈辱。
“……你,想要什么。”许久后,唐毅礼沉着嗓子问道。
“把我们的车开过来!老子他妈的要下山!”
唐毅礼眉头紧蹙,他们周密计划许久,离一网打尽只差半步,不可能放走独狼。他审视着西装男,又看看被他挟持的付南风,好像似有似无地点了下头,实际上却是拖延时间,向瞭望台的另两名狙击手做手势。
向下的手势是待命,上挑的手势是射击。唐毅礼显然也在踌躇,究竟是一击制敌,还是保人质性命。他充分相信狙击手可以击毙西装男,但他同时也相信,西装男中枪的瞬间,恼羞成怒的毒贩定会立即解决付南风。
身为警务人员,维持人质安全和顺利完成任务两个砝码摆在天平两端,唐毅礼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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