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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此事，如妍睁眼那一瞬便是想得清楚。青棠是仇敌不假，她恨不得她死也是不假。然在这深宫?中，已然有人先一步要她死，此刻她自可顺了那人?意，一同咬住青棠。但青棠救她，也是真。

不论青棠是出于内疚还是其他缘由入水，今日之事，重点都在那幕后主使，而非青棠。

况且，上弦的利箭和已然刺中?口的长剑，哪一个才是要紧如妍看得更是清楚。

“不可能！”虞妃眼见得事情脱离掌控，慌张大叫。“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是你?人联合陷害与我。”

青棠福了福身，缓缓道：“若我?人陷害与你，须得知晓你今日会宴请宫中女子，须得买通你宫中侍女，更要堵了那宫女的嘴。”

虞妃猛地僵住，原先她定好的计策，一环一扣全用来设计别人，眼下却是全都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是啊虞妃，”皇后娘娘道，“若是她?人所为，?些事可是全然不能掌控。却是你，样样都能为你所谋。”

“不不……不！”虞妃愈是慌张地摇头，然她竭力否认?，辩解的话却是全都被堵死，一句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方才又是攀?楚上玄的腿，“陛下，妾身真的没有，妾身真的不知为何那丫头做出这种事来，妾身真的不知！”

虞妃身侧的莺时亦是跪?道：“陛下，我们娘娘真的是清白的。”

楚上玄不知青棠是否清白，倒是瞧着虞妃?前后的神态变化，也知她的清白有限。遂道：“虞妃亲眼见?自个宫人推了林美人入水，此事还如何论一个清白？”

那莺时慌忙道：“奴婢不知如何才能证明娘娘清白，但奴婢?几个问题想问问青婕妤，还请陛下允准。”

楚上玄看向青棠，青棠随即道：“妾身问心无愧，她自可随意发问。”楚上玄?才微微点头，算是允了。

莺时这端便是抬起头，看?青棠道：“奴婢想问青婕妤，您说您入水救人，为何您的衣裳未湿，也未换？”

“为何您的鞋?干净，乌?亦是干净？”

“为何方才公公问时您没?自证清白，要等林美人醒了您才说？”

嗯……

青棠默默沉吟了会儿，看??丫头果真是聪颖。?一招招反击，虞妃那端只顾自哭泣，半句说不出来，却是这丫头字字诛?，要为自家主子扳回一局。

只是这虞妃，却未必是她的主子。

青棠姿态未变，半点没?被刺中弱点的不堪。她只转向身侧的梧秋：“去宫女房将我换下的衣物和鞋袜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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