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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仰头看着陆登登的后脑勺。
他站在她的身前,仿佛帮她遮住了风雨,好像真的是她男朋友一般。平日里,她也只是口头上说说,没想到,还真的有他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的时候。
果然,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她的。
一旁的医生听了这几个人的话,忍不住说:“现代医学给的答案,怎么就怪到鉴定师身上去了?如实做鉴定是DNA鉴定师的义务,到了你们口中就变成了做坏事?”
陆登登早已不想跟他们几个说废话,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了一个电话。
楚鱼藻没有跟过去,不知道他是在跟谁打电话。
几个无赖也不惧怕打电话的陆登登,他们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电话打了两分钟左右,陆登登便回来了。
“让开。”陆登登扔了两个字给这些人,他知道楚鱼藻现在心急如焚地想进去看何清仪。
楚鱼藻是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跟爸妈的感情好,从来不会跟家里人拌嘴,妈妈出了事情,她担心得不得了。
“你只是打个电话的工夫,就觉得我们会让开,做什么梦?我把话放在这儿了,里面那个婆娘,谁都不准进去看,医生也不准进去给她治病!我们刘姐被折磨成这样,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楚鱼藻听着这种话就觉得脑壳很疼,这逻辑简直清奇,忍不住怼了一句:“这里是医院,囚犯还有治疗的权利,我妈妈只不过是做了符合职业操守的事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楚鱼藻又气又急,眼泪已经被逼到了眼眶里。
陆登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她先是一惊,随即觉得温暖。
陆登登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在她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还是会站在她这一边护着她的……
“先去坐。”陆登登对楚鱼藻说,带着她走到走廊上的公用座椅坐下。
楚鱼藻因为担心何清仪,现在整个人都是惊魂未定的状态。
陆登登坐在她的身边,从她包中拿出一包纸巾,扯出一张递到她的面前:“自己擦干净。”
他指的是她的眼泪。
楚鱼藻无声地哭着,她哪里见过今天这种阵仗,虽然觉得可气,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帮我擦……”楚鱼藻委屈地说,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她一双蓄满眼泪的大眼睛盯着陆登登,让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楚鱼藻,别闹。”陆登登难得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平常他是从来不会喊她的。
楚鱼藻也不说话,垂着脑袋抽噎着,额头上的几根头发看上去乖顺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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