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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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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在第二天一早，出事了，太后的长兄，长兄里天资最出众的次子，以及次子已近成年的长了，一夜间全被杀了。祖孙三代住在同一所宅子里，家人们甚至都没有听到一声叫，是老爷子新娶的一个小妾在起夜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是躺在了血泊之中，绝寂的黑夜里他一声惨叫，立时昏了这去，这众人才知道。

这回没有血布，只有三具被同样割了喉的尸体。

结果一早宫中就立刻有了风闻。宫中的侍卫至午间便又添了无数，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肃杀。

至晚，太后的凤体就欠了安，一时宫中就全忙乱了起来，太医院的太院乎啦啦地全进了宫，太子领着各宫妃嫔和留守的诸皇子和公主们一并全在太后的宫里侍候。这整整闹腾了一夜，结果太后越发不好了。

琨劢这里叫了素日给太医瞧病的李太医来，遣了屋里的人，“怎么样？可有凶险？”

李太医低头而立，“回太子，太后如今已这个年岁，本就已是衰朽，如今又突遭此惊吓，打击巨大，一直神思恍惚难安，惊惧连连。如今能不能挨得过，只能看太后她老人家的造化了。”

琨劢点头，“这几日可还挨得？”

“太后的脉象虽不稳，但尚未到极危之时，未来不好说，但这几日可还是挨得的。”

琨劢就静了下，“那就别都在这儿耗着了，你把太医分几班在这里倒，我让人也都散了，别都熬出病来。”

李太医忙答应着退了下去。

这里外头人来回，说是徐进大人来了，琨劢传了进来。

“回太子，太后的后事一并都准备齐全了，所用钱物也一并备了出来。部里刚刚把诏贴都拟好了，等太子过目呢。”

琨劢揉了揉额头，“且搁着吧，太后或可缓过来呢，你们只备你们的，别到了跟前手忙脚乱的就好。”

“是。太子放心，都是依着旧例行，出不了疏漏。”

“去吧，部里好好留人值守。”

“是。”

徐大人出去，太子身边的几个太监劝过来，“太子歇歇吧，熬了这一夜了。”

琨劢摆手，“不用劝我，我没事。查凶手的人回来了吗？现场可看出什么来没有？”

“还没回来呢，这前后已经去了几拔子人了，尚没有一点儿消息。”

“有消息了立刻来回我。”

“是。”

这里琨劢喝了碗稀饭，合着眼睛眯着，结果没两盏的功夫，再次被惊醒：就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太后生平最倚重的哥哥，在这里守了大半夜，回府途中，被杀了，连同一同陪着的两个儿子也都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家里生死未卜。

琨劢被惊得身体都有些摇晃了，撑着，“到底怎么个情形？快把当时在场的人传一个来！细问问！”

“是！”

琨劢此时终于意识到，所有行动其实指向的是太后。

“传雷尘来，快！”琨劢大声命令着。

无一时雷尘入宫，琨劢命道，“快，把所有太后家人的府地全部保护起来！不许他们外出！众人身边定要有片刻不离的护卫！快！”

雷尘领命而去。

这里琨劢还没坐下呢，只见人来回，“皇后来了！”

于是琨劢只得起身迎接母亲。皇后遣出屋内所有众人，独与琨劢道，“太子可看出端倪了？”

琨劢看向母亲，“怕是有人来算太后的旧帐了。”

皇后皱着眉头，“会是谁呢？”

琨劢摇头，“我想不出来。”说着看向皇后，然后疲倦地合上眼睛，“这么多年，太后得罪的人太多了，哪里还能找出一个头绪来？头些日子圆子公公被杀其实就是一个先兆，只可惜咱们谁都没能想到这个。若想到了，防着些，未必就会再有如此连连祸事。”

皇后看着太子，“这事可要报给你父皇？”

“我也正在想，母亲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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