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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成熟

“避讳，什么避讳？”

叶辞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然后敏锐地发现，江清的表情好像不太对。

他连忙道：“啊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江清却是一笑。

叶辞愣住了。

江清很少笑，与其说是可以绷着脸，不如说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比较清冷。即使和江清一块儿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江清除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根本就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各种表情里最为稀少地笑了。

那也算不上笑，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那微弱的弧度几乎不可见，只有像叶辞这样从小到大就对别人的脸色分外敏感的孩子才能注意到。

那笑容真的太轻微了，以至于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温柔而哀伤，像是宠溺，也像是无可奈何。

“这样也好。”他低低地说。“以前我从未主动对别人提起过。”

他不曾提过。

因为害怕回忆。

但是他该走出去了。

江清道：“我妈妈在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治不好，去了。正正好在我生日那天合了眼。”

“那天我没去看她的最后一眼。当时我在上课，我爸没告诉我，我一心欢喜地认为妈妈的病快好了，却不知她在那天下了病危通知。她没能等到我放学。”

“之后，我们总在我生日那天去看看她的墓。生日这东西……许多年不过了。可能是看见你来，李叔觉得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太可怜了，所以才想过个生日暖和暖和气氛吧。”

江清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他仍旧是那样冷冽的，不过因为这话说的又缓又低沉，才不见了往常的锋芒，只剩下本质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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