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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优惠券，鄙人愿意终身免费为程小姐提供服务。”钟雨鸢后退几步，像电视剧中大小姐的管家那样，右手悬在左胸十几厘米的位置，恭恭敬敬地对着程语月鞠了一躬。

程语月只在晚宴舞会上被这么恭敬地对待过，而且大多是男性，如今向她施礼的对象换成钟雨鸢，程语月又是慌乱又是窃喜，与之前宴会上的平静如水全然不同。

钟雨鸢的戏精本质发作起来就很难收住，鞠完躬之后，她又对着程语月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宛如在邀请对方共舞。

“公主大人，您能给我这个荣幸吗？”

夸张的动作再配上夸张的台词，程语月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眼睛直直地盯着钟雨鸢光洁的手掌，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噗哈哈......“钟雨鸢绷不住了，笑声从她喉咙里迸溅出来。

果然，不管看几次都是这样可爱。

钟雨鸢忍住在程语月那张茫然无错的小脸蛋上“吧唧”一口的冲动，改为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程语月知道钟雨鸢又在戏弄自己，明明之前已经提醒了几次，可对方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稍有机会就开始欺负她，这让她很是无奈。

不过，无奈归无奈，程语月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只是，程语月也知道两人相处时的这份悸动仅仅是落花拂过琴弦，无意与偶然拨动了这零碎的琴音，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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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草（13）

钟雨鸢的笑容依旧明媚，程语月看着眼前宛如朝阳的她，本该被感染这份快乐，可却像是喝了一口黑咖啡，一直苦到了心底。

甜蜜是对方带来的，苦涩亦是。

那么至少现在，程语月希望能品尝到更多甜蜜，就像是借由方糖冲淡咖啡的苦味，程语月也用笑容来冲淡心中的苦涩。

程语月的笑容很淡，就像是微风过时湖面泛起的阵阵涟漪，如果钟雨鸢没有一直注意着她，怕是会错过这抹清浅的笑意。

在钟雨鸢的预想中，程语月的反应可能是害羞的，也可能是生气的，但她却是出人意料的在微笑，这让钟雨鸢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是在盘算着要怎么捉弄回来？

钟雨鸢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没有读心术的她完全猜不到程语月的行动计划，目前的状况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钟雨鸢艺高人胆大，面对未知的捉弄，她自然是——

马上认怂！

“咳咳，那个，我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这样的道歉程语月听了不止一次了，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可言。

“我不相信，要不你对天发誓？”程语月挑了挑眉，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钟雨鸢很是配合，乖乖地举起右手，收敛了嬉笑的表情，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钟雨鸢在这里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程语月，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她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钟雨鸢的这一番誓词说得忽中忽西，但这并非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篡改了西式婚礼的结婚证词用来发誓，这就让程语月忍不住遐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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