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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浪费时间吓唬张涛,老狐狸另辟蹊径,自己趴在电脑前搞起大数据,将“刑讯逼供”的任务交给刘丧。
石景山看守所,2010到2014年所有在押及出狱人员,现居北京,活动地点在潘家园附近,筛选一遍。无果。
将匹配范围放大到现居北京,无业和自由职业,再筛选一遍,结果一大堆。
殷法师把屏幕推到刘丧面前,让刘丧找出认识或者和老瓢把子有关的人。刘丧认不出,便连线臭蛋,小狗和花狗叔。花狗叔辨认出一人,姓桂名武,因老婆偷人杀了奸夫□□,2000年判了无期,2015年因病保外就医,回到北京。桂武外号“龟五”,人如其名,瘦小猥琐,头上绿,已经六十多岁了。
花狗说,老瓢把子生前好像有一批货被龟五拐跑,一直没追回来,但是想不明白为啥要灭口。花狗和刘丧说话的时候殷法师躲到一边。刘丧关了视频,问法师:“老狐狸,你躲那么远干嘛?难道丑媳妇怕见公婆?不要尴尬,我洗掉了他四天的记忆,他的世界现在没有你,还以为回程被炸伤的。”
殷法师有点担忧,说:“最近这只记忆笔越来越不好用,有些洗掉的记忆会莫名奇妙跑回来。”
刘丧耸肩。“他想起来也无所谓,大不了让他别来北京。”
在殷法师的·木仓·口下,张涛给雇主发了几张刘丧满脸是血的照片,打电话说得手了,自己买了两个小时后的高铁票跑路,带着现金高铁站交易。
高铁站监控多,警察多,在这儿交易不是最好的选择。雇主没有亲自来,也在预料之中。
张涛拿钱进站,刘丧开车跟上送钱人的车。殷法师和赵安后座。身上的烟彻底消耗完了,这辆临时开来的车上也没有。殷法师问赵安:“有烟吗?”
赵安战战兢兢地摇头。殷法师瞬间暴躁,骂道:“特么的还是个入室杀人在逃犯,连个烟都没有! 吃土的呀!”
赵安已经吓破胆,一骂就哭,道:“女侠饶命……我,我,我从小有哮喘,不抽烟…… ”
殷法师:“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入室杀人的?”
赵安:“我……我原来只偷东西,后来在号子里认识了龟五爷,给我吃了死人眼珠子。出来以后,本来五爷也不怎么管我,后来那次……那次五爷非要让我去杀一个人……枪也是五爷给的……这次本来五爷也让我一个人来,我说什么也不干了。一条人命还有可能无期或者死缓,两条就真的斩立决了……五爷打了我几顿,看没办法,才找了张涛。”
殷法师好奇地问:“雇他多少钱?”
赵安:“五万。”
殷法师真的暴怒:“特么的才五万! 我的人才值五万! ”
赵安弱弱地补了一句:“张涛原来开价二十万,但是五爷说,超过五万就自己来。”
……
殷法师本来还想文明一下,不弄太大动静,但是现在彻底火了,在车上拨了个电话,通了没头没脑地说:“哥,我在东四环往通州方向,J86,白色大众。派两个弟兄来帮我,有人欺负我头上了。”
刘丧原以为法师要给黄大伟打电话,一听这称呼不对。这是何方神圣,能让堂堂殷法师叫哥?顶多十分钟,一辆嚣张跋扈的车按着喇叭跟上来。殷法师回头一看,摇下车窗做个噤声的手势,后车安静。
刘丧紧张地注视前车,唯恐被觉察,可是偏偏前车觉察了,加速打算逃跑,速度一下子飚到一百五以上。刘丧机械和汽车都玩得溜,加速咬住。后车更溜,直接时速一百八超上去别车。前后夹击,不出十公里就把它别进路边绿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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