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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关掉电脑,下意识想按着扶手起身,不小心按到了伤口,沈流意倒吸了一口冷气。划破的手还捆着毛巾,捆得太久,血肉和毛巾的丝线长合黏在了一起,撕扯的时候疼的沈流意抓紧了脚趾,结痂的伤口又裂开,血又一点点渗出来,伤口难看的瘆人。沈流意想去拿纱布裹住,急忙就想向客厅跑,可是站了太久,麻木的双腿不听使唤,"啪",沈流意下意识地用手撑地,伤口二次受创,撕裂得更大了,开始不停冒血珠子。
太狼狈了,可能也是因为伤口太疼了,摔得太重了,沈流意捂着手,一边蹒跚地走着一边眼泪不住地流,视线都几近模糊。
最近纱布用的很快,沈流意一边笨拙给自己包伤口,一边从无声落泪到嚎啕大哭,捂着脸,眼泪浸湿纱布,依旧是,无声的喑哑的,没有声音,却更能感觉到他正承受的剧烈的痛苦,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
没有眼泪可流了,沈流意闭上干涩的眼睛,躺在了沙发上。他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了,星期几。哦对,他也不用知道,他早就不用上学了……
自嘲地摸了摸眼睛。
和傅珩签合同的那年,傅珩就让他退了学,他说他会养他,读书为了找工作挣钱,跟着他也还不是挣钱。当时沈流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甚至还觉得些许的甜蜜,开始憧憬后来。
三年了,算时间,他也可以毕业了。脱离社会三年,每天都辗转在超市,公寓,两点一线。接触的人就只有傅珩和段升……阿婆,他好久好久没回去过了。他都觉得,他不会跟人交流,甚至比从前更抗拒了,像见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
不对,也许也是有的……沈流意想起来。
那次……沈流意记不清时间了,或许是两年前了?还是一年前?
跟傅珩签过合同后的两三个月,傅珩好像变了,他又好像回到了那晚以前……
也叫他意意。他们一起置办了公寓,傅珩说这个壁灯很适合家里,很温馨,他还爱买很多吱呀作响的老式家具回家,公寓慢慢变得开始像家了。尽管傅珩还是不会在家里吃饭,只是沈流意央求的多了,他便会喝下一碗熬的清新甜爽的绿豆汤。沈流意做的很细致,每次都提前煨一下午,一把绿豆一个砂锅,煨绿豆软烂,放一点点白糖,汤色柔和清亮。再在冰箱里放一会儿,即使傅珩之前再不愿意喝,喝完了之后还是忍不住舒展眉头。这时的沈流意就会觉得心里格外熨帖,他很满足。
甚至有一天,傅珩跟他说要带他去见朋友,沈流意还记得他那时的忐忑和激动。
穿上崭新的衣服和特意挑的鞋子,沈流意没有背他的帆布包,他思考了很久,总觉得陪傅珩的朋友吃饭,带个书包,很给傅珩丢面子。整理了半天额前长长的刘海,沈流意坐在傅珩车的后座,前去赴宴。
傅珩穿的很随性,他的朋友也是,突然显得沈流意的衬衣很不搭调。沈流意局促不安的看着脚尖,抬头,沈流意看到了贺州,惊地又迅速低下头。幸好,贺州好像并没有认出他。
他听到傅珩的朋友再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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