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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地扶梯还是一样，铁门也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冻手，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沈流意轻轻把手贴了上去，深吸了口气，“咚咚咚……”

一般这个时候阿婆早就起床了，说不定在织毛衣，也说不定在腌咸菜。

沈流意等了半天，却没听到里面熟悉的回应。怎么回事？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咚咚咚……”又敲了两下，难道阿婆睡过头了？但是连兜兜的声音都一点儿也没有，沈流意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心里的不安开始放大。

“砰砰砰……砰砰砰……”沈流意有些焦急的用力拍起门来，“阿婆？阿婆？”

回应他的只是空无一人似的寂静。

“砰砰砰……”

“小意？你啥时候回来的啊？”李婆刚刚下楼，手里还牵着只狗。她在楼上就听到有人在楼下“砰砰砰”拍门的声音，正疑惑是谁会来敲沈家的门，下楼一看，不是小意是谁。

“汪，汪汪汪，”猛的挣脱牵引，大黄狗跑上前去扑在沈流意身上。

“兜兜？！”还没来得及惊慌，沈流意就认出了兜兜熟悉的叫声。李婆也在楼梯上站着。

“李婆婆，我阿婆呢？”沈流意焦急的凑上前去询问。

“这……”

李婆婆一犹豫，沈流意就越发觉得不安，上前一把抓住李婆婆的袖子，“我阿婆呢，我阿婆去哪儿了？”

“你……你阿婆病倒了……在中心医院，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李婆婆有些歉疚地低下头。

无意远之（十五）

死死扣住手中的花盆，沈流意脑子里一片空白。

眼睛赤红着，拔腿就转身往外跑。

“哎，小意，别跑，待会儿摔了！哎呀小意啊！”李婆追了两步就累的弯了腰撑住膝盖，心里着急的不行，一手拉住死命往前奔的兜兜，一手急忙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

“阿升啊你快，快回来，小意他知道了！造孽啊……”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悲怆。

跑没有坐车快，沈流意一边大步往前走着一边抖着手，却半天都打不开手机流量，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模糊了视线，抹都抹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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