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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何期默默擦了擦冷汗，见钟衡看过的书多，他突然道：“那么，班长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吗？或者说，你相信死后有轮回转世之说吗？”

“没想到你还对这个感兴趣。”不知是不是错觉，钟衡似乎比方才更高兴了一些，“实不相瞒，我对此也很有兴趣，我觉得……”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何期一直在听钟衡发表他对此的看法，心底感慨，没想到平时正经的班长还是个玄学爱好者。

“小时候，邻居家一个老大爷称他能看到鬼魂，我就每天跑到他家里听他讲那些猎奇的故事。有一次放学回家，听说老大爷走了，我问去了哪，大家都说，他被送进医院了。是精神科，是他家人送他进去的。”

何期哑然。

“但我始终觉得，他说的那些故事，并不全是虚假的。”钟衡看上去有些落寞。

“不是假的。”何期突然道。

钟衡眼皮一动，诧异地看向他。因为对方的语气太笃定了，好像亲眼见过那些似的。

何期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以前也有个奶奶跟我说，我们眼睛看到的并不都是真实的，看不到的也并不都是虚幻的，世界这么大，肯定还有很多人类没发现的事物存在，对吧？”

钟衡抿嘴笑了笑，点头道：“是。”

终于到达那家点心店，俩人还没进去，门就先从里面推开了，一个年轻人皱着眉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只手机，正对着那头道：“我这边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俩人对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

“你好，我们是南鸣高校高二一班的学生，来拿预定的点心。”

等待过程中，钟衡看了眼一旁的何期，就见男生正站在玻璃柜前，开心地欣赏着里面的蛋糕。那模样让他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眼里的渴望真实又让人心疼。

他看过班里同学的信息表，何期的家人那一栏是空白的，也从来不见他家长来开过家长会，真不知他平时的吃穿住行是怎么解决的。

细细一想，这小家伙让人心疼的地方还挺多。

“想吃吗？”

何期听到声音抬头，见钟衡露出了比平时还要温柔百倍的笑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道：“也还好，我只是喜欢看这些甜品。”

“看？”钟衡不解，甜品有什么好看的。

何期养成喜欢看甜品的习惯，自然是因为以前大多时候都是看得到吃不着了。和孤儿院的兄弟姐妹们经过甜品店时，总会忍不住停下来盯着看。

色彩缤纷的蛋糕化作了一个个美好的梦，在他们的童年占据了极大一部分乐趣。久而久之，每次看到蛋糕店都停下来看一眼俨然已经变成了习惯。

他回答钟衡的疑问，“恩，看着这些甜品，不觉得心情也会变好吗？”说罢，朝他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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