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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说，“这就是欧晨”。然后眼睛飘向莫小婉，对他亲切的说，“小婉，我的左臂。”

莫小婉伸出手滞留在空中半晌的时候，暖暖才想起自己一直紧紧握着欧晨的手。于是尴尬的第一次触碰到了真实的梦中人。指甲斑一样的泪痣，比梦里更靠近，像精灵般可爱极了。

若不是莫小婉说“好像在哪见过”，可能欧晨也不会想起认识的隔天下午就一起去打羽毛球。操场北角的大片空地，是莫小婉极力推荐的最佳场地。这里似乎太过偏，所以看到那块冬铭石后面有刻字时欧晨眼睛一下飘到莫小婉身上。

“看不见的，消失了。看见的，绝望了。”

“没及格而已。”

“恶心的，特别恶心的，不是一般的恶心的暖暖。”

“去死吧，林子木。”

“不要对我说再见，也不要对我说想念。”

莫小婉知道她的处女地被欧晨发现的时候，脸已经红到耳根。她带他来这里的时候似乎忘记他只是个见一面的外人，而且是“特别恶心的暖暖”的男朋友。也可能，从见到他的那刻就知道他并没有暖暖那么恶心。总之，就是相信他。

就好像看到一朵盛开的花，所以不管到底凉秋还是盛夏，季节已不是问题，只是纵情让它开吧。

欧晨假装没有看到任何一般，可是他的心里记下了那个石板上出现过两次的名字，“好讨厌好讨厌的林子木。”

暖暖打电话要莫小婉去她家的时候，她正独自在画室画素描。黑色的铅笔勾画出的画像。短发，眉毛粗而浓。鼻子似乎小了点，嘴的形状还没勾完，就听到暖暖的声音。答应了快去的，可是她还是慢慢花了十七分钟把画像画完。嘴形是微笑状，甜甜的。像是在对自己说，“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好好。”画完忍不住偷笑，似乎比真人丑好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仅仅只见过两面而已。

在暖暖的房间看到莫小婉时，欧晨没有多看她一眼。像是前天下午和他抢着发球的女孩子不是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暖暖的床边环视四周墙壁上暖暖精心制作的海报，有些相片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有些他都怀疑是不是暖暖合成的，但千真万确的都是他和她亲昵的相片。恨不得用海报贴满整个房间，看不到一点墙壁为止暖暖才满意。

他并没有撕毁这些的冲动，尽管他心里特别不愿莫小婉看到。也许莫小婉比他都先看到这些由暖暖亲手制作的杰作。好姐妹好朋友，没道理会比自己晚。可是莫小婉说她是“恶心的，特别恶心的，不是一般的恶心的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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