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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急忙站起身,双手接过白银,连连弯腰鞠躬,眼含热泪道:“多谢谢少侠大恩!以后必当厚报!”
谢小石心花怒放,大手一摆笑道:“不必客气,应该的!”
其实司徒明腰携巨款,只是面额巨大,根本花不开,而且他也不想让钱露白,至于零用的小钱,他真没考虑装在身上。
有村民送上一套自己穿的蓝布新衣,让他换下这身乍眼的女装。
他连连拱手谢恩,一把甩掉身上粉红长衫,换上蓝布长袍,倒像个村民,他心满意足,取出十两银子答谢,村民取过银子,手舞足蹈地跑了。
他还想算还酒钱,谢小石一摆手道:“这账算我的!司徒庄主,你快跑吧,待会儿魔教的人杀过来,你就跑不了了!”司徒明寒毛倒竖,面色惨绿,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跑了,眨眼就看不见人影了。
谢小石看着他跑的方向,哈哈大笑。
东方雪道:“谢少侠,我们也赶快走吧,这儿离圣剑山庄不过六十里,离魔教也挺近的。”
谢小石听后,也急急上路了。
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景色也不赏玩,路过村镇店铺也不歇脚,直往南赶。至日落西山时,他们已连着赶过三个镇子,这里方圆数里均荒无人烟,只有一二层楼野店,旗书“四季旅店”,说是二层楼,房子却是土坯垒至,近三分之一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土块,向内蚀了一大块,似要倒,用两根木柱顶住。
白天尚晴空万里,傍晚时却狂风大作,大片乌云从山背后爬出,不片刻工夫整个天空就灰蒙蒙一片。
这家野店孤零零矗立在那儿,像座碉堡。
二人敲开门,跑出一个戴黑头巾,肩搭白毛巾的店小二,东方雪道:“店家,我们要投宿!”
店小二点头哈腰,将二人让入大厅笑嘻嘻道:“客官,本店客房已满,您二人要住店,只能在大厅内凑合着了。每位三十文!”
这大厅有半个篮球场大小,两个人叠起来那么高,正中两根木柱撑着,顶部搭着木头,一根一根像是排骨,墙角有一楼梯直上二楼,楼梯下摆着一长条黑柜,上面摆着个牛角算盘和几本账薄,点着煤油灯。
有年近半百、八字胡、黄瓜脸身着灰袍的老先生在拨拉算盘,他身后立着一排柜子,一层一层,上面摆着一个接一个的泥封酒坛,肚大腰圆有篮球大小,柜子下还放着两个半人多高的黑色大酒坛,其中一个已启封,上面挂着一个葫芦状酒瓢,另一个红纸泥封,酒坛上贴着盘子大小方块红纸,上书一个大大的黑体“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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