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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远处的绿色,又看看后方的官道,拨着马来回走了几圈,低头喃喃自语:“他们怎么没跟上?”
沉吟片刻,他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厉声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能等他们了,我得先走一步!”
说完,他脸色变得铁青,扭曲成麻花,翻身下马,拔出背后的松纹古剑,指向地面,提起口内力,“嗖”地声,将剑刺入土中,没入小半个巴掌深。
然后他手腕挥动,“哗啦啦”拖着古剑在地面上划拉起来,掀起层土,如同犁地。
古剑在地面画了个圆圈的形状,有脸盆大小,圆圈上又画了个箭头,指向西南方向,箭头上又画了三道横线,半个胳膊长短,相距半个手掌。
画完这些,他收回剑,看着地面,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着后方,隐约出现几个小黑点。
他嘴角挂出丝冷笑,将古剑放回鲨鱼皮剑鞘,然后走到枣红马前,飞身上马,打马扬鞭而去。
几次喘息的工夫,他便跑出半箭地远,并且越跑越远,逐渐变成了小黑点,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路烟尘。
约过了小半盏茶工夫,后方的几个小黑点跑了上来,越来越近,原来是费恩、上官云等人。
他们身后则是众锦衣卫,落在后面有箭地远,队伍稀稀拉拉,拉开有两箭地长,人人满头大汗。
再往后,则是红衣太监,他们已东倒西歪,两眼发直,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边跑边冲前招手道:“慢些跑!慢些跑!等等我们!”
费恩边跑边伸长脖子往前看,连连摇头道:“大哥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去哪了呢?”说话时,他跑到了玉空道长留下的图画前,飞步而过。
跑出半辆马车远,他“咦?”地叫了声,停住脚步,扭回头看着图画,顿时倒吸口气。
图画画在大道的正中,线条有二指并拢宽,翻出来的泥土在线条两侧堆起指头高,清晰可见。
费恩歪着头,走到图画前,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上官云此时也跑到了图画前,低头看着。
两人凝视图画有两三次喘息的时间,猛地抬起头,瞪圆了眼睛,互相看着道:“是那里!”
他们的头猛地转向南边,眉毛立起,异口同声道:“原来是她!”
顿时二人头发向上飘了起来,衣服也像被鼓风机吹了似的,猎猎起舞。
二人咬着牙,嘴巴鼓起像蛤蟆,厉声道:“快走!”说完,飞步而起。
正在这时,张千户赶到,他抬着手,上气不接下气道:“二位慢走,你们究竟要去哪儿?”
费恩指着前方道:“你跟着我们跑就是了!”说完,气运丹田,飞步跃出辆马车远,向前飞奔而去。
上官云也飞身而起,如道流星。
张千户抬起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挠后脑勺,他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图画,凝视半晌,眉毛拧成疙瘩,连连摇头。
这时,后面的大队锦衣卫赶了上来,气喘吁吁。
张千户猛地挥了下手道:“快跟上!”说完,提起口气,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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