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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新情敌
告别俞肖华后,司徒铭离开酒店。
在车里的时候,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司徒烈。
电话接通后,他问司徒烈:“阿烈,你现在在哪儿?”
司徒烈听他的语气有点急,似乎有事要找自己,“我还在公司加班,怎么了,爸?”
司徒铭说:“你在公司等我,我现在去找你。”
说完,司徒铭就挂了电话。
司徒烈听着断线的声音,眉蹙了起来。
现在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见面在公司里说?非要过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司徒铭出现了
他进来的时候,神情一脸严肃凝重,还隐约可见一丝压抑的怒火。
司徒烈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礼貌地问候了一声:“爸!”
司徒铭站在他的办公桌外面,冷眼瞅着他:“阿烈,你和悠然五年前是不是离婚了?”
听到这句话,司徒烈的心里咯噔的一声,面色一凝,“爸,谁告诉你的?”
“这么说,是真的?”司徒铭的眼神更寒冷了。
司徒烈从小到大都是很敬畏他的。
他生气,教训自己的时候,他从来不敢顶嘴。
最终他轻轻地说了一个字:“是。”
果然是真的!司徒铭的脸色又一沉,语气更尖锐了些,“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真正令他生气的,不是司徒烈和唐悠然离婚这件事
而是他们瞒着自己,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没有人会喜欢,尤其司徒铭还是司徒家的一家之主。
司徒烈酝酿了下,然后看着司徒铭的眼睛说:“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你刚醒来,很多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你,而且我和唐悠然已经打算复婚了,所以说不说之前的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这样的说法有一定的说服力,司徒铭的怒气减弱了一些,顿了顿,他又问道:“你们为什么离婚?你妈和唐悠然的关系又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差?”
司徒烈又酝酿了一下情绪,徐徐道:“五年前你坠马后,公司内忧外患,我的压力很大,心情很不好,所以经常和唐悠然吵架,吵着吵着我们就闹了离婚,然后她去了香港,就这样,我们一分开就是五年。”
如果周亭愿意为了这个家着想,愿意向司徒铭隐瞒五年前的事情的话,那么司徒烈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把事情告诉司徒铭。
有时候,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真相往往都是残忍的。
所以有一种谎言,叫做善意的谎言。
司徒铭半信半疑地打量他:“真的吗?”
司徒烈虽然没有演过戏,但毕竟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成年人,撒一个小小的谎,还难不倒他。
他轻点了下头,一副肯定的样子。
许是因为他们父子感情深厚,他们很少欺瞒对方,所以司徒烈看到,在他点头后,司徒铭眼中的疑虑又消了一些。
须臾,司徒铭又问:“那你妈怎么又会那么恨悠然?”
司徒烈又想了一个借口,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因为当年我和唐悠然离婚的时候,初菱还很小,她走的时候也没有把初菱带走,所以我妈她觉得唐悠然心太狠,其实也不关唐悠然的事,是当年我不肯让初菱跟着她走。”
司徒铭端详着司徒烈的脸色,他脸色从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司徒铭最终在心里相信了他,毕竟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很孝顺自己,也没有怎么对自己说过谎。
“那你们现在,是旧情难忘?”
司徒烈看他相信了自己,紧张的心情彻底松懈了下来。
他笑了笑,“对啊,我们旧情难忘。”
“你们年轻人真的是动不动就说离婚,分分合合不嫌累?”
司徒烈敛了敛脸上的那抹淡笑,神色颇为严肃,感慨道:“可不是,当年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不肯和她离婚的话,我们又怎么会分开五年?”
司徒铭看他一副后悔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他,只是问道:“你是决定和她复婚是吧?”
“是。”
司徒烈回答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不难看出他对这件事的坚持和执著,司徒铭缓缓说:“刚才你俞伯父问我你对他家俞静有没有意思,看来你和俞静没希望了。”
司徒烈从他的话中找到了一丝线索,“所以是俞伯父跟你说,五年前我和唐悠然离婚的事?”
“是他。”
司徒烈顿时一阵唏嘘。
幸好五年前他们家的家丑没有外扬,否则今天他将会面临无比尴尬的处境。
司徒铭打量着儿子复杂的神色,“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司徒烈回了回神,甩甩头,“没什么。”
“我走了。”
“您慢走。”
司徒铭离开后,司徒烈的办公室也恢复到了他来之前的平静。
司徒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反复地回忆着自己和司徒铭刚才的对话,毕竟是对司徒铭撒谎了,所以有那么一点心有余悸。
然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周亭。
周亭也许正在玩手机,电话立即就被接通了。
“什么事,阿烈?”
“妈,为了这个家的和平,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瞒着爸。”司徒烈语气严肃。
周亭说:“只怕我们想瞒,也不瞒不住。”
“只要你管好司徒大宅里的人就行了,外面的,也就只有宋家才知道当年的事情,宋光和江荷也没好意思跟我爸说。”
周亭没吭声,只是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如果这个家鸡飞狗跳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痛苦,包括妈你自己。”
闻言,周亭心一颤,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过去的五年。
她是那么痛苦,那么迷茫,那么不安,那么焦虑。
每个人的潜意识都抗拒痛苦,追求幸福,那样的日子周亭是真的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
晚上下班后,司徒烈去接今晚同样加班的唐悠然。
她上车后,他跟她提起了刚才司徒铭来找自己的事。
最终他交待唐悠然:“如果我爸问起你当年我们离婚的事,你就照着我的话去说,千万别穿帮了,知道吗?”
唐悠然没有立即应他,只是幽幽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司徒烈勾唇浅笑了下,“这叫善意的谎言!”
唐悠然:“……”
仔细一想,又觉得司徒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就算司徒铭知道了五年前的真相又怎么样,他会比现在更开心吗?显然不会。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里突然划过周玮那张脸,“如果周玮要把我当年写下的日记给他看,那怎么办?”
说完,她惊慌地看着司徒烈。
司徒烈倒是从容沉着的样子:“这你不用担心,周玮那边我会警告的,我相信她还没有那个能耐敢跟我作对。”
唐悠然催促道:“你最好就尽快去警告她,顺便把我的日记本要回来,最怕夜长梦多!”
“我明天找她。”
……
翌日,司徒烈打电话给周玮,让周玮到司徒集团来找他。
周玮兴许是取得了周亭的同意,半个小时后,出现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里。
周玮不是第一次来司徒集团找他,有时候她会替周亭跑腿,给他送东西,但这一次是他主动传唤自己过来。
周玮心情几分欢喜,几分激动,“大少爷,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司徒烈端坐在他那张黑皮大椅上,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外面的周玮,语气严肃道:“老爷苏醒了,周玮,我警告你,不得再把五年前的事情告诉他,否则你就永远离开司徒家。”
闻言,周玮心中的欢喜之情顿时荡然无存。
司徒烈特地把她找来,就是为了警告她?
“还有,把五年前你捡到的,唐悠然写下的日记本给我交出来!”司徒烈这句话是命令式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周玮哪里会肯轻易上交。
“不好意思,大少爷,前天我养的小狗把它叼走了,我追着出去想找回来,小狗却把日记本丢进了湖里,你也知道大宅那个湖有多深,我哪里敢下去?”
这么蹩脚的借口,司徒烈当然不会相信。
他只是冷冷地瞪着周玮:“记住,如果老爷有一天看到了那个日记本,我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周玮登时一怒,忍不住开声反驳:“如果老爷意外捡到了那个日记本,那是他自己运气好,关我什么事?你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怎么不关你的事?五年前你捡了它,就要对它负责。”司徒烈强词夺理。
周玮:“……”
司徒烈显然是在怪她五年前捡了唐悠然的日记本。
可是日记是你自己不要的,我连捡的资格都没有吗?
周玮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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