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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攻防（下）

晚饭是鳖三做的，没法，这里就他有空。虽然没有乔前辈做得那么好吃，但还凑合，加上雪怀他们都累了一整天，觉得啥都好吃。雪怀狼吞虎咽的吃完自己的就提起食盒给花狐送饭了，才院子就听到花狐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雪怀只好猫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大夫，我能活多久？”

说话的人似乎是其中一个重伤的恶人，虽然雪怀不清楚他的伤势，但听得出来他很痛苦。

“不好说。你们炸塔的雷威力太大了，花某尽力而为吧。”

花狐的这句话，雪怀也听出了什么意思了，师父说过，如果大夫跟你说他已经尽力了，多半是没救了。。。。。。。。

“不，大夫，我活不成了。。。。。也不想再浪费药材了，最后我只想求大夫您，在我噎气后把这信寄给我的爱人。。。。。我怕回不去了，她。。。。。”

“别多想了。你若不行了，花某自会通知你的帮会来给你处理，不会让你成为孤魂野鬼的。”

“谢谢。。。。。。。”

花狐施针让那人睡下，朝雪怀招招手示意他跟上。雪怀随花狐来到院子里，夜里繁星闪烁，恶人在江边休整有些喧闹，而对岸的武王城依旧沉寂，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花狐接过雪怀递过来的碗筷，看了雪怀一眼，说道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雪怀这人或许真的太简单了，他在想什么别人只要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了。雪怀有些无奈，干脆坐下来，说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救不了了？”

花狐想了想，说道，

“尽人事，看天命吧，该做的做了，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他的造化了。毕竟医者医病，不医命。”

“小道不明白，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何要有攻防，牺牲那么多人？”

听罢，花狐轻叹一声，说

“为何？为了威望，为了战阶，为名为利。”

“就因为这些？值得以命相搏？”雪怀觉得不可思议，名利而已？连命都没了追逐这些又有何意义？

“值得不值得，这个得看人。有些人能为了一顿饱饭，跟人拼个你死我活，凡尘俗世里，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大义凛然。”花狐说出了跟丐帮一样的话，

“花大夫，你跟三爷说得一样。”雪怀感觉鳖三跟花狐可能是同一类人，就像叶英跟师伯一样

“是吗。”花狐轻笑了一下，“这句话其实十娘说的，只是我们都记得罢了。”

“今天早上三爷跟小道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感觉三爷他很尊敬夫人，夫人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吧。”雪怀小心翼翼的说道。

“雪怀，你听过玄甲苍云吗？”花狐慢慢悠悠的边吃边说，

“听师父说过，镇守边疆的一支劲旅。”雪怀点点头，师父云游四海时经过雁门关有幸见过这支神秘的军队。

“十娘的爹原来就是苍云军的将领，后来发生了变故人殁了。十娘从十几岁开始就东躲西藏，见尽人情冷暖。她说过，没人不想过安稳日子，但现实是连像狗一样活着都成问题，那就只能跟这个世道拼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辈子都在拼命，可拼命之后换来了什么？不知道。或许我们不屑一顾的，却偏偏是他们最渴望的。。。。。。。。。”

花狐努力平静的说着，只是雪怀还是看到了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一定很痛苦的。花狐并不是一个凉薄之人，他或许真的看淡了江湖恩怨，但是他对妻子感情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变。而他对自己可能就不过是需要而已，就像人渴了就需要水，天冷了就需要加衣一样。

“花大夫，你早上跟我说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我觉得我不能答应你。”

雪怀本来想等攻防结束再说的，但他实在不想拖着花狐了，花狐是个好男人，他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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