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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Alpha跟Beta结合的风险是什么吗——后来她死了，死得不太体面，不为世人所接受，她的腺体，因为含有异香，竟然比一般的Omega的味道还能让人心驰神往，因此在死后被剥离保存起来。”

高斯听得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脖颈。

他当然知道Alpha跟Beta结合的风险是什么，因为Beta没有像是Omega那般的双性性征，在跟Alpha结合的时候远远没有跟Omega那样来得水到渠成，并且Alpha跟Beta生下孩子的可能性不太大，就算生下来也基本都是Beta，人们一般都觉得Beta孕育不好Alpha，所以身上都Beta血统的Alpha在很长一段时间被人歧视为“种类不纯”。

“保留起来的腺体，在亡国那天被偷走，后来辗转到了太阳系联邦，竟然被采集作成了香水的材料，那种叫做普罗旺斯的恩惠的味道很快就在整个联邦流行起来，而我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至死都不会知道，她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故乡。”

高斯不知道说什么，他本应该头脑不清，却在这个故事之后强行保持着一点冷静。

克莉娜又凑近了一些：“你喜欢这个味道吗？还是——你更喜欢我吗？”

高斯的脑袋里面简直是百转千回，过山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升降机在疯狂的跳动，底下还有几十匹高头雄壮大鹿在砰砰砰的乱撞。

“我——”高斯小心翼翼的往克莉娜的后脖颈摸去，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者说，那里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处境是该如何。

在布维大厦的那天晚上，高斯也很吃惊：“你不是——”

“嘘！”克莉娜眨了眨眼——应该是眨了眨，语气里面有着俏皮的味道，“即使不是Omega，但是也很香不是吗？你不喜欢吗，不想咬一口吗？”

他们在狭小的茶水间，彼此都贴的很近，高斯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打擂鼓的声音，并且可能快要把鼓给打坏了。

高斯发誓，这绝对排得上人生最惊险的事情前十。

高斯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面痛恨着自己，难道Alpha果真就是色令智昏的下半身动物，这种劣根性真的就无法改变了吗？

天马行空的，克莉娜轻轻嗅了一下高斯的颈侧。

高斯又在胡思乱想着，以后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在各种诱惑面前一定要克制，不能像他爹一样，只是在浮现孩子他妈的脸的时候，却又总是模糊的一团。

在种种回忆的尽头，高斯突然反应过来，如同当头棒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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