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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

“连接到了尘土星系的翡翠电视台。”周天兴冲冲的打开电视机，再搬了条小板凳，就跟幼儿园小朋友等着老师发小红花一样。

电视机左上角的标识是华凌从来没有见过的电视台，里面正在播报一条新闻，光年的一颗不知名行星因为未知原因突然炸掉了，现在碎片到处都是，已经严重妨碍了星轨运行。

“这里有星轨？”

“老大你不知道很正常，我都是来了一段时间才知道的，就我们旁边再旁边的建造工坊就是干这事的，我就纳闷了，这里虽然制度奇葩，东西倒是很多都跟首都星的很像，之前我跟着……就去那边Omega住的地方的时候，看着他们做的公共飞梭，我还以为是在学院星呢。”周天打了个哈欠，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

“这里是首都星分星——之一。”

不过周天没听清华凌的话，他卧槽了一声，整个人就要靠到了电视机前面去了：“这他妈太血腥了吧，真的假的啊。”

华凌转头看着电视，电视里面的节目是一群人在一个类似会议大厅的被机器人当场杀死，这个拍摄者应当是有非常多的视角，在一个视角被血染红之后，立马就可以切换到下一个视角，直到最后一个视角，定格在了一张宽敞大桌的后面。

几乎是一刹那，华凌可以肯定这个地方。

他把正打算换台的周天给推开，死死盯住突然静止不动的画面。

过了大概几秒钟，镜头晃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下，视角往桌下移动。

华凌慢慢的抬起手，擦了擦屏幕左下角的一块红色，擦不掉，像是血，糊在了镜头上。

他把耳朵凑在老式电视的后箱上，在哗啦啦的电流声里面，他听见了踢踏踢踏的声音，那种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像是让他回到了十年前深秋的那个晚上。

“……魏中将很遗憾当不成这一切的见证人了……”

华凌猛地把耳朵挪开，看着跟自己一样把耳朵贴在上面的周天：“你听见了吗？”

周天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听见什么？沙沙声吗？”

“……是你在那批东西里面加了γ2，所以才会死那么多的人……”

周天觉得华凌要把电视机给吃了。

“您别这么说，你要不是为了能从人造系统里面获利，你也不会……，干脆炸掉星轨来……，不是吗？”

“你这是要彻底摧毁联邦！”

后者的声音一直很沙哑，像是受了很重的伤，有些字眼也非常的含糊不清，内容还得靠华凌不停的去猜测和脑补。

“……谁又知道，其实联邦会不会也是别人所建造的一个系统文明呢？”

“砰！”一声巨响，画面再次晃动，发出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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