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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局门口,和教坊楼上探出头的人,也都相互交头接耳:
“这心机手段!”
“怪不得把赵官家都迷惑了。”
……
老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对张洛大喊:
“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滚进去。”
张洛就捂着脸,假嚎啕,真跺脚的、进了门帘后面:
“陶大爷……我不喊‘救火’,你不就被梁八郎打死了吗?啊啊啊……他家欠了常东望钱,如今听见常东望死了,就打上这里……呜呜呜”
“小女子这里还有好些其他大人的拿钱单子……”
看客们听见这话,立即转回了风向:
“是啊,如果她不喊‘救火’,这店都要砸烂了……”
“原来都是为了遮掩欠常东望钱的事情啊?!”
“还什么太学生领袖?!老梁家如今都跟吃软饭的、拿钱花,那不就是……嘿嘿”
“梁家行事本来就这样。要不,他怎么定了张大人的幼妹?他爹为什么娶了生药铺子的女儿,他爷爷为何娶了……”
看客们开始猛挖梁八郎家、世代找有钱有势媳妇的传统。
梁八郎立不住了,只得大吼一声:
“小贱货,我家买匹马,十几万两银子,都不眨眼,又怎么会为了区区百十两,找什么常东望……”
说着,他拿胸脯撞开门口的看客们,就去寻他的骏马。
这时候,老陶也不闲着,他追了一步:
“梁八公子,不如您先把那马留下,抵了房东钱?这大过年的,没有欠钱不还的道理啊?”
看客们也都跟在后面哈哈哈大笑。
梁八郎气得没把住缰绳,一下从马鞍上摔了下来,扭了脚踝。最后只得叫两三个朋友,搀扶上了一辆马车。
等众人都散了,老陶赶紧把岳虞候拉到角落里,拿出一锭拳头大的银子:
“年下虞候和众弟兄辛苦……”
岳虞候一把打掉了银子,领着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他们几个也走远了,老陶才把银子从地上捡起来,擦了擦:“唉,是个好汉,就怕不长命。”
他看见张洛伸出头来:
“姐儿,你爹当初也是这么个犟种。那时候,他不知道打哪里弄来些邪说,说是大宋要……还非叫我给他印了,四处散发。惹得朝廷很不痛快。要是,他真写点这些鸳鸯蝴蝶,何至于如此啊?”
张洛万没有想到、贾道士会叫人印了女真灭北宋的历史,到处给人看。他为什么就不私下先去跟皇帝或者朝中的亲贵们说说呢?
或者,他太忧国忧民,不想同袍落到靖康之耻当中?可是做人,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啊?!
张洛自以为自己是现实派,很不明白贾道士的为人。
她才要帮助老陶把铺面收拾一下,就看见远处跑来一个大汉:胡子哥。他身后不远处还扯着一个哆哆嗦嗦的瘦子、刘太监。
“欺负你的人呢?!”胡子哥连气还没喘匀,就到处找仇家。
老陶一看是胡子哥,赶紧把头往怀里一扎,就要躲进后院。
就听见刘太监出卖朋友的吆喝了一嗓子:
“这……冤有头债有主……老陶,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张洛就看见胡子哥一把抖了他拴着刘太监的鞭子,套住了老陶那粗粗短短的脖子,使劲一抽。
老陶的脸都差点紫涨。他对着张洛一个劲的舞扎手。张洛以为他是要叫自己替他求情,但是老陶的意思,却是叫她去关门。
刘太监比张洛聪明,赶紧把铺板门都草草的关上,又把里面帘子后头的人也都轰走了,包括他自己。
最后,胡子哥才撒开了鞭子,许老陶说话。
“李大爷,好些年,咱们没见了。你是不是该说说,那张洛是怎么死的?”
张洛要不是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个被顶替了的齐州武举,一定会大喝一声,我还活着!
化名老陶多年的老李,曾经是东京城附近一件客栈的老板。当年也兼着开印些没要紧的新闻传单,并各位士大夫预定的私人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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