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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的尸首呢,验过了吗?”马车失控未必只是车子的问题。
“人和马都摔烂了,是否有外伤倒不好判断,不过卑职已经派人去请经验丰富的兽医,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孙青山是积年的老捕头了,流程都熟悉的很,压根儿不必谁特别嘱咐。
度蓝桦嗯了声,活动下手脚,开始细细观察和丈量起那些痕迹,尤其是转折点的数据来。
马车沿着什么方向来,从什么地方开始失控,失控后多久撞上山壁,反复几次,山壁上是否有相对应的磕碰情况……所有的都没放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搓了搓冻僵的双手,重新核对过笔记本上的数据后,又画了个案发现场地形图。
她最后看了一眼现场,翻身上马,“走吧,去白云寺问问。”
方才孙青山等人没有打扰,直到这会儿才问道:“您怀疑是白云寺那头有问题?”
度蓝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还不好说,多看看总没坏处。”
如今看来,本案的关键就在于:马车为何失控?
来的路上还好好的,可偏回去时出了事故,最大的可能有两种:从寺庙出发前就被人动了手脚,或是返程途中突然发生意外。
但这四周荒野无人,亡山更是连鸟兽都没有,又会有什么意外呢?
所以白云寺是一定要去的。
正好现在天色已晚,亡山的可见度肉眼可见地下降,摸黑回去确实不太方便。
为了更好地复原事发时的场景,度蓝桦刻意控制了速度,沿着山路又跑了相当一会儿才到了白云寺门口,她掏出怀表计时:半小时。
冬日出门拜佛的人本就不多,案发后肖明成又下令封山,如今白云寺可谓前所未有的门庭冷落。
从夜幕中远远望去,里面有几处已经上了灯,橙红色的火光分散在一片尖角飞檐内若隐若现,淡淡的檀香味合着僧侣们低低的晚课声在晚风中浮动,整个场面既庄严又诡异。
阿德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夫人,这地儿是不是真的有古怪?天上连颗星星都瞧不见……”
度蓝桦皱眉,“别着急吓自己。再胡说八道,下回我就不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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