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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南接过来,随口问道:“卫先生是做什么的?”
张管家谨慎地答道:“是个诗人。”
“诗人?”柳思南有些意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养父一向对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嗤之以鼻,听说自己大学选了文学科之后连着几天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养父眼里只放得进两种人,一种是于他仕进有益的人,另一种是漂亮女人。
他养母从前属于后一种,而他自己哪种都不算。
所以说不能生育的养母从孤儿院把他抱过来想讨丈夫的欢心是个完全失策的决定。
张管家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的主要人物是老爷部里刚调来那位成部长,成部长平时喜欢吟诗作文,以前又跟卫先生是同窗……”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柳思南点点头:“知道了。”
他刚要上车,张管家又叮嘱了他一句:“听说卫先生是个性情中人,如果有什么不妥举动,少爷您多担待些。”
柳思南知道张管家嘴里的“性情中人”不是什么夸奖,基本等同于自命清高眼高于顶不好相处的人。
“您放心。”柳思南说。
他不担待还能怎么办,又没人来担待他。
柳思南坐在人力车上,道路两侧的风景不紧不慢地向后退去,夏天的风从他指缝间穿过,将那张轻飘飘的帖子吹得飒然作响。
半路经过他从小长大的那间孤儿院,几个孩子拨开藏污纳垢的丝绒窗帘,好奇地向外张望,脸上挂着同他当初一模一样的渴望神情。
人生何处不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都没有个安于现状的时候。
柳思南把目光从街边收回来,看到人力车夫身上穿的白褂子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肩膀处的布料破过多次,又给缝了起来,大概是配不齐一色的线,针脚看着显眼,是另一种白。
虽然张管家已经给过钱了,他还是从衣兜里面摸出几枚铜元放在手里攥着,下车的时候塞到了车夫手上。
没等车夫道谢,柳思南就先走开了,他从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也过过苦日子,知道感恩戴德的卑微笑脸多难做。
卫淇奥家住在一条巷子里,不大的两进房,深墙厚院,门窗紧闭,一副门可罗雀的萧瑟模样,就差挂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闭门谢客”了。
柳思南走上三级台阶,伸出手叩了叩门:“有人在吗?”
巷口一棵大槐树后露出一截衣角,衣角下覆盖着鼓鼓囊囊的一团凸起,看形状像是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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