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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岐在医院里找了一圈没见人,问了护士都说不知道,他去停车场那边看,车的附近也没有人,想再回到医院去找找,猜她也许只是去了个洗手间,边走边拿出电话来打,找到号码拨出去,一抬头却瞥见右前方有一个人影,就坐在急诊室后门的台阶上。
贺云岐吁了一口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舒曼看到来人,侧身从旁边拿出样东西,递给他:“这个给你。”手递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缩回去:“噢,你还得开车,酒驾。”贺云岐才看清,她手里拿的竟然是罐啤酒,只看到她手一扬,做了个干杯的姿势,自言自语道:“我喝。”贺云岐将啤酒从她手中抽走,她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良久后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教官,对不起。”贺云岐没说话,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可身旁的人没了声音。
贺云岐想了想,说道:“舒城的医院,昨晚到今早都没有收过叫魏玲的病人。”“警局和医院有任何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舒曼点头。
她知道,以贺云岐的人脉和关系,比直接报警可靠多了,失踪二十四小时之内,是找人的最佳时间,可现在,仍然一无所获。
没有消息,有可能是好消息,但也有可能是更坏的消息。每年那么多人失踪,没有几个找得回来的。
她念的是警校,这些数据,她大致都知道。“谢谢。”这两个字,声音很低,像是压抑了很久,喉咙口勉强发出的声音。
“魏舒曼。”“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凡事要有最好的期望,但要做最坏的打算。”舒曼记得,加今天的这句话他说过两次。第一次是那天他“拐”她去市里让她请吃饭,饭桌上两人闲聊,舒曼突然好奇他有没有女朋友,贺云岐顺着话题说了这么一句,脸上是很淡然的表情,舒曼很莫名其妙,想追问,他就绕开话题了。后来付希安来了,她瞬间就忘了这茬儿。
她忽然明白,那天他明显是看到了窗外的付希安,才说的这句话,所以很多事,他其实看得比她更清楚。
“嘭”的一声,她打开了另一罐啤酒,大大地喝了一口,不习惯酒的味道,几乎是皱着眉喝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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